“多謝太君。”趙四越發賊眉鼠眼地道,“不過太君,我想先跟他們說幾句話。”
“喲西,你的隨便說。”日軍少尉欣然肅手,“我的不催你,時間的充足得很。”
趙四點了點頭,旋即轉身面向全村老少,道:“我知道,大家一向瞧不起我趙四,都認為我趙四是地痞,是屯田村的敗類,提起我的名字都嫌丟人!”說此一頓,趙四又惡狠狠地瞪著張大戶,道,“特別是張老三你,看我從來就不用正眼!”
“不過今天,你們都給老子把眼睛瞪大了!”趙四獰笑道,“我趙四也不是好惹的,今天我趙四要殺人!”說罷,趙四又向那日軍少尉媚笑道,“太君,能不能借你軍刀用用?我想殺幾個不開眼的狗東西。”
“喲西。”日軍少尉當下拔出軍刀,遞給了趙四。
趙四接過軍刀,旋即又獰笑著轉身面向全村老少。
七叔公氣得吹鬍子瞪眼道:“趙四,狗日的你敢!?”
“這天底下,就沒有我趙四不敢幹的事!”趙四獰笑道,“七叔公,還有各位鄉親,你們都瞪大眼睛瞧好了,看我趙四究竟是啥樣的人!”
說此一頓,趙四又低頭看著刀鋒,背對著日軍少尉道:“太君,這刀怎麼捲刃了?”
“八嘎,大日本帝國的軍刀是世界上最優良的武器,怎麼可能捲刃?”日軍少尉罵口大罵,旋即又毫無防備地走上前來,伸手就要去接趙四手中的軍刀,趙四卻反手就一刀,鋒利的軍刀頓時就輕易地刺入了日軍少尉的心窩子。
寂靜,整個曬場頓時間一片死寂,靜至落針可聞。
不僅屯裡村的鄉親們全傻了,四周的鬼子兵也不敢相信,那日本少尉更是死得極冤,他完全被趙四之前逼真的演戲給欺騙了,猝不及防下頓時中招!趙四用力絞了絞軍刀,又向著全村老少獰笑道:“我趙四是地痞沒錯,可地痞也是中國人!”
“八嘎!”另一名鬼子軍官終於回過神來,拔出手槍照著趙四心窩就是兩槍。
趙四頓時仆倒在地,圓睜的雙目卻依然死死地盯著老大戶,神情猙獰地道:“張老三你記住了,我趙四也是個爺們,堂堂正正的中國爺們!嘿嘿嘿嘿嘿,還是那句話,你閨女她早晚就是我的……我的女人……”
話音未落,開槍的鬼子軍官已經大步走上前來,又一腳踏住趙四背心,旋即抽出軍刀高高揚起,又照著趙四脖子惡狠狠地劈了下來,全村老少頓時紛紛閉上了眼睛,幾個年輕的母親更是趕緊用手掩住了自己孩子的眼睛。
“叭!”眼看著趙四就要身首分家時,不遠處卻陡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槍聲。
鬼子軍官只覺眼角寒光一閃,急要閃身躲避時已經晚了,一槍爆頭,大團血花碎肉頓時就從鬼子軍官面門上飛綻而起,鬼子軍官哼都沒哼一聲,仆地就倒,當空劈落的軍刀頓時偏向一側,幾乎是貼著趙四的腦門砍到了地上。
四周警戒的鬼子兵驚回頭看時,數十騎馬賊已經從村外林子裡疾馳而出,這數十騎全都戴著“餅子”頭套,手裡操的不是淨面匣子就是三八大蓋,最前面數騎槍法尤其了得,左右開弓之下,半個小隊的鬼子兵很快就被摞倒了。
“雁山狐!雁字軍!”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聲,全村老少頓時作鳥獸散。
那數十騎很快就擁到了曬場上,當先那騎“六餅”伸手撈起架在碾子上的機槍,旋即又回頭獻寶似地向身後那騎“一餅”道:“大哥,機槍!”
“一餅”卻沒有理會“六餅”,徑直策馬來到了趙四屍體旁邊,沉聲道:“這廝倒也是個漢子,一個人就敢跟小鬼子玩刀,有種!可惜了!”
又一騎“二餅”策馬來到“一餅”旁邊,道:“大哥,這廝好像還有氣。”
“有氣也沒救了。”一餅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