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糖水南瓜,徐伊甸的眼睛一亮,立刻心生一計:「藺珣你知道嗎?南瓜和牛奶不能一起吃。」
藺珣憋著笑,嚴肅地問:「怎麼呢?」
「有毒。」徐伊甸義正嚴辭地說,「會拉肚子。」
「那不吃南瓜了。」藺珣說幹就幹,把裝著南瓜的瓷盅推遠了。
徐伊甸嘴角向下一撇,立刻開始蓄眼淚,「嗚……」
「乖了寶貝,」藺珣揉著徐伊甸的後背輕輕拍,「我餵妞妞,好不好?」
徐伊甸聽見這個「餵」字,知道藺珣既然特地說了出來,自然就不是平常那種「餵」。
他印象裡自己原先病得昏沉的時候,藺珣其實沒少嘴對嘴地餵水餵藥。
倒是他醒了之後就沒這待遇了,他明裡暗裡示意過藺珣很多次,要餵。
能從別人一個眼神裡解讀出所有資訊的藺珣愣是不明白,不餵。
顧不上裝哭了,徐伊甸立刻靦腆了起來,「那多不好意思啊。」
藺珣一臉好笑,握著杯子遞到他嘴邊,「妞妞沒力氣,我餵你也很正常,有什麼不好意思?」
徐伊甸發現藺珣又騙自己玩,一抬爪子就要把杯子撓掉。
「好了好了。」藺珣自己喝了一口奶,溫存地貼住徐伊甸猙獰的小嘴。
徐伊甸覺得藺珣的嘴肯定有什麼玄機,苦的藥也不苦了,腥的奶也不腥了,統一變成了讓人回味的甘甜。
就好像藺珣的嘴裡藏著一個蜜罐子,不怎麼說甜言蜜語,倒是很有甜的實質。
平常徐伊甸喝奶只覺得度日如年,現在卻恨一杯奶只有三百毫升。
他多希望這是飲水機的桶,可以讓他這樣佔藺珣一整天的便宜。
喝完一杯奶,徐伊甸意猶未盡地舔嘴角,又摟著藺珣的脖子不肯松,「藺珣,肚子痛……」
「那怎麼辦?」藺珣護著他的小腹,想笑不敢笑。
「要親親才能好。」徐伊甸不怎麼害羞,表達得相當不含蓄。
藺珣這次沒再逗他了,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為所欲為。
這下徐伊甸頭也不暈了,肚子也不疼了,揪著藺珣的頭髮,沒完沒了地索取。
這兩天睡得多,他親著親著就不老實了,撐起身子,笨手笨腳地要解藺珣的扣子。
「寶貝。」藺珣一隻手就攥住了他的兩條手腕,「現在不行。」
徐伊甸要掙,但他哪是藺珣的對手,愣是掙不開藺珣的一隻手。
他氣餒地坐回藺珣腿上,「你欺負我。」
「再等兩天,行不行?」藺珣把沒精打採的徐伊甸攏進懷裡,「妞妞最聽話了。」
老單進來的時候,正看見藺珣拿著小銀勺給徐伊甸餵南瓜,寬和地笑了笑,「伊甸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徐伊甸沖他感激的一笑,「之前都沒跟您說聲謝謝。」
「欸——」老單擺擺手,「藺珣的靈魂是你還給他的,你倆跟我說不著謝謝。」
藺珣抱著徐伊甸,把銀勺放下,「我聽薛令說,藺家並沒有什麼動作,吳名這幾天也沒有出現。」
「我說過,吳名是個很自信的人,他對這次行動的把握非常大。」老單聳聳肩,「要麼是你,要麼是伊甸,他認為至少可以毀掉一個。」
「我在這邊設定了一個暫時的隔離傘,能夠維持一個他和伊甸的契約沒有終止的假象。這樣一來,他就依然可以感知到一個虛擬的伊甸,自然就會認為被毀掉的是你。」
「所以在他的認知裡,即使你還沒有死,也已經是一個靈魂破碎的廢人了。」
徐伊甸的臉色陰沉著,「那我們有多少時間?」
「隔離傘大概能維持十五天,到那時候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