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臉上笑容依舊,光華四射,不過他已經不再是此時喬靈兒那心中之人了。
“喬姑娘,今日在下前來,只是想跟姑娘說一聲恭喜,還有……抱歉。”風輕誠懇的說道,若不是他的緣故,也許喬家和風家不會這麼早退婚,喬家也就不會成為政治下的利用工具。
“風老太爺已經派人前來祝賀了,風公子不用如此客氣。”喬靈兒淡淡的道,頓了頓,又道:“不知風公子為何要跟小女子說抱歉?”
“喬姑娘,輕只因與你退婚才讓我父皇有機可乘,不經你的同意就為你賜婚,為此向你道歉。”赫連非瑜把風輕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事實上,這都是皇室的錯。
喬靈兒微微眯了眯眼,而後道:“風公子不必為此而心中有歉意,婚是小女子自願退的,風公子也只是成全了小女子。皇上賜婚,也算是我喬家之福,皇恩浩蕩,我喬家深感榮幸。”
赫連非瑜和風輕都微微一愣,喬靈兒這話說得有技巧,雖然在讚美,但實則是在譏諷。
整個京城都以為是風輕拋棄了喬靈兒,但此時喬靈兒則是陳述了拋棄與不拋棄的事實;而皇室的賜婚,看似是被褒,實則是被貶了,其中的諷刺意味十足。
風輕和赫連非瑜自然也不是普通人,喬靈兒這話說得好聽,而他們也無法辯駁,一時間竟也有些無言以對了。
“喬姑娘,丞相乃是焰的二兄長,為人溫雅、謙和,喬姑娘和丞相郎才女貌,本宮相信,喬姑娘一定會很幸福。”赫連非瑜乾澀澀的說道,也許他們從這之後就會成為敵人也說不定。
喬靈兒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面上不動聲色的道:“承五皇子吉言。”
“呵呵!”聽到喬靈兒這麼說,赫連非瑜倒是不覺有些心虛了,不久之後將是亂世之秋,丞相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要幸福,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喬姑娘知書達理,在下實在是配不上姑娘,也只有當今丞相才有那個資格站在喬姑娘的身邊。”風輕似笑非笑的說道,語氣中似帶著惋惜之意,實則意思他心知肚明。
凝香在一旁已經有些惱火了,只想說這風公子確實配不上她家小姐!
喬靈兒眼神微微一沉,卻很好的演示了過去,道:“風公子又何必過謙,京城誰人不知風公子舉世無雙之名?連小女子未來的夫婿都不若風公子這般有名,風公子實在太謙虛了。”
此言一出,凝香差點笑了出來。風輕和赫連非瑜的笑則是僵在了嘴邊。
將風輕與丞相宗政熠相比較,一則說風輕的風流之名,說他舉世無雙,則是說他的成名以及高調;二則說宗政熠,是在南武國都有名的人物,但是低調。此一番對比下來,倒是確實印證了了他所說的話——
風輕配不上她喬靈兒。
019 出嫁日
八月初一。
在喬靈兒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兩個半月之後,她就要嫁做人婦了。想想這一具身體,芳齡十七,在二十一世紀的法律上,這個年紀遠遠比法定結婚年齡要早了三年多。
可是,在這封建社會,女子的婚姻是沒有任何說不的權利,十五歲及第就可嫁人,原本只是一個孩子,卻有可能成為幾個孩子的娘。
想想真是可笑,她喬靈兒乃是二十一世紀的神偷,原來的世界活了二十二年,自由自在無所拘束,不想到了這個地方之後竟然任由他人擺佈。僅僅只是一句話,便決定了一個人的一生,甚至是一個家族的一生!
更為可恥的是,那強行將自己的思想加諸在他人腦海中的罪魁禍首還是用追憶往昔這個正當的藉口。
皇帝,是比天下之人都要可恥的無恥之徒!
一大早,喬靈兒就被凝香從床上叫了起來,事實上她才睡下沒多長時間而已。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