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風走了五百步,便是魔池的入口。他站在那裡久久不動魔池內,英魂無數,倒下一批之後,最後屹立在那裡的便是強者中的強者,無堅不摧。
正因為這匹暗衛訓練出來及其不易,所以慕容流風才會如此謹慎小心的維護這股暗勢力,他堅信,他手下的這匹暗衛,不管是綜合能力還是單打獨鬥,絕對不會次於秦淮手下齊倉訓練出來的那匹暗衛。
慕容流風矗立在魔池門口,抬起手臂,退開了魔池的大門。
冷風撲面而來,還夾雜著絲絲血腥的味道。他微眯著星眸,一步步鄭重其事的走進去。
此刻的魔池是空的,不到每月初一十五,這裡不會才人進來。他看著魔池內那斑駁的牆壁,還有已經發黑的血跡,以及凹凸不平的地面,視線頓時冷凝殺伐起來,他想到了以前的數個日日夜夜,他在裡面搏殺,或是單打獨鬥!或者組隊合作,就只為了一個目的,走出那扇鐵門。
他童年的時候,無數次小手抓住了那扇鐵門,死死地,生怕一鬆開,再也走不出來了。
他看著眼前的一切,想到了野火……如她一般光彩奪目且讓人看不懂的少女,若是知道了他這血腥屠戳的過往,她還會再見他嗎?她會躲他躲的遠遠地,罵他是個魔鬼嗎?不……不會的!他看人不會錯,那丫頭,靈氣逼人,心思堅韌,她會懂他的。
他也希望,她能疼惜他以前的過往。
心底,怪異的掙扎著。他這算什麼?喜歡上了她嗎?
驀然開啟手中的玉骨扇子,那扇子的尾端在他手臂伸展之時,忽然飛出一道一米多長的軟劍,軟劍跟玉骨扇子的玉石相連線,閃著耀眼的白光,在這陰鬱暗沉的地宮之中,如一抹殘月,熠熠生輝。
他挽出一個個精妙絕倫的劍花,身形輕巧靈動,時而翻轉,時而躍下。
一套劍法下來,竟是將莫曦顏的莫家劍法揉入了自己的創新,讓那中看不中用的莫家劍法極具狠戾殺氣。
手中的兵器又是扇子又是長劍,只是這暗藏在玉骨扇子裡面的長劍,握起來,卻是比普通長劍要多費十倍的功力,久而久之,他掌心之內,便多了一道又長又厚的繭子。
曾經,野火摸過他掌心的繭子,她的大眼睛滿是好奇。他想著,手上的動作跟著一亂。
收了長劍,他修長的身軀定定的站在原地,盯著無邊昏暗,心思悸動。
這便是他不為人知的一面……地宮中的王者……他更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帶著地宮中所有的精英站在一個真正屬於他們的舞臺上。讓他們發揮出自己真正的能力跟實力。他厭惡戰爭,更不想成為王者,他要的,是各方勢力公平競爭,溫和相處。
慕容流風微眯起寒瞳,將扇子插一入腰間,腳尖輕點,暗色身影疾馳在地宮之內,如風一般,清冷傲然。
野火回了野園後,止不住的打了好幾個噴嚏,心中暗暗罵著都是誰在背後唸叨她呢,殊不知,這背後唸叨她的人可多了,慕容,宇文闐.秦狩,還有一個瀲灩池內的秦靖歡等等。
野火將裝在盒子內的方天畫戟拿出來,扛著就去了瀲灩池。
秦靖歡依舊是坐在池邊,聽到野火的動靜,不覺側目,“小顧?”他問著,神情比先前多了一分暖色。等了她許久,她可回來了。
野火想了一聲,將方天畫戟放在地上。
一聲悶響,讓秦靖歡不覺皺起了眉頭。
“什麼東西?對了,你不是見小意的嗎?怎出這麼久?”秦靖歡伸手在她上摸著,明明能準確的摸到方天畫戟,他卻故意朝熱乎乎的野火的手背摸去。
“喂!這裡!”野火瞪了他一眼,拿著他的手放在了那方天畫戟上面。
“對了,小意那丫頭有古怪,已經被我詐出來了,不過她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