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藥可解了嗎?為何只要我的血才能用?”慕容流風臉色陰鬱可帕,他逼近秦狩,幾乎是咬碎了牙齒在開口說話。
秦狩別開視線,轉而看向一旁,“她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不是嗎?”秦狩的聲音聽不出嘲諷還是無奈。
“這蠱是情蠱?”慕容流風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是與她有夫妻之實的男人才可能解開的情蠱!她是你的女人!”秦狩淡淡的開口,可他心底的驚濤駭浪不會少於慕容流風。
他看向窗外,誰曾想,老四的心思竟是這麼的毒!不留任何餘地給別人!
也許,這才是他,步步為營之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如果用我的血試了,野火會徹底好了嗎?”慕容流風的心在滴血,眼淚和著痛,生生的嚥到肚子裡。
“這些醫理藥材你比我懂,不是嗎?你看看不就知道了?”秦狩說完將另一個小瓶子遞給慕容流風,這是野火當日吃的藥。
慕容流風握緊了那個褐色的小瓶子,手背青筋迸射,指關節森寒可怕。
他心底也是一直存著這樣一個可怕的結局,秦淮不會輕易放過他跟野火的!卻原來,到頭來他只能救了野火的性命,卻還是相對陌路!!
慕容流風沒說話,轉身進了內室。
秦狩踱步到了窗前,負手而立。心情從未有過的沉重。
既然他喜次野火,那麼野火既可以解毒,又能忘記慕容流風,這不該是他希塑的結果嗎?為什麼他的心如此沉重?反而不能接受野火忘記慕容流風呢?
秦狩的視線隨著夕陽落下,愈加沉重。
三個時辰後,慕容流風重新走入房間。
秦狩並沒有走,一直等在這裡。已經是深夜了,宮中大小宮殿都是掌上了七彩琉璃的宮燈,華翠耀眼。可慕容流風的心,卻依然孤獨冰封。
“驗過了嗎?是不是真的無藥可解!”秦狩低聲開口,他知道慕容流風是進去檢驗那些解藥跟毒藥了。
慕容流風不說話,將解藥放到桌子上,重重的坐在九紋龍的紫檀木椅子上。半晌無話。
纖竹對野火下毒,共用了129味藥,眾人皆知,無論配置何種解藥,藥材最多不過是99種,多了的話,解藥就會變成毒藥!可是129味都是劇毒提煉,若要化解毒性, 必須用夠129味解藥,缺一不可。
也就是說,若想讓野火恢復記憶,就要放弄解毒的藥材,若要她保住性命,就只能放棄損傷心智的藥材, 同時加上一位知情至愛之人的鮮血作為藥引。就這麼簡單!!
這無疑是晴天霹靂!瞬間擊穿慕容流風的心。
他坐在那裡,久久不知該說什麼。
“野火的病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以前是六個時辰頭疼才會發作一次,現在是兩個時辰。”
泰狩的聲音不高不低的響起,氣氛很壓抑,帶著錐心的哀傷。
“我知道。”慕容流風聲音低沉,他一直都有留意野火的動向,從未停住過!
“我聽說這世上真有長身不老藥的,就在終南山上!”秦狩補充了一句, 這算是提醒慕容流風嗎?他不知道!
慕容流風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聲音空空的響起,“終南山長年積雪不化, 而需要尋找解藥的時候必須是化雪的時候才能上山,否則就是你有飛天術,也進不了終南山的山頂。現在已經是秋季了,那裡早已是大雪覆蓋了,想要化雪,只能是明天夏季了!
野火,熬不到那時候。”
慕容流風最後一句話,輕然,卻又劇烈的觸碰了秦狩的心。
“看來老四真是做足了功夫,就算我們能找到纖竹,你也該對西涼有所行動了!我聽說,你已經集齊大軍準備攻打西涼了?”秦狩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