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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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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之間,兩人都停下手來。上官玄強###痛楚,右手五指緊握劍柄,長劍指地,但腕上血流不止,手臂也不住地發抖,腕上的血流經他的手掌,又順著他的長劍從劍尖一滴一滴落到樓板上。上官玄臉色鐵青,神色恍惚,錯愕的目光死死地打在楚琴聲的眉宇間,不曾稍移。

上官鈞忙著為上官玄檢視傷口,卻被上官玄用左手推了開去,如此幾番,上官玄都是不肯讓他包紮,兀自呆立凝視。襲劍平等棲霞劍弟子見恩師受傷,都早已 “唰唰”地拔劍挺身,在楚琴聲身周圍起一個圈,將上官玄擋於圈外,人人屏息仗劍怒目而視,似欲就此一擁而上。棲霞劍沒有專門的劍陣,不過棲霞劍立派十餘年自然也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應敵之策,眾弟子此時都是架了一個“漁樵問答”的起手式,“漁樵問答”是棲霞劍厲害的招數,看似謙恭禮讓,其實綿裡藏針,包含種種厲害殺招。

“單打獨鬥不行,當然就只好倚多為勝了是吧,哈哈,憑你們幾個就算一起上,我又何足懼哉!哈哈……”只見楚琴聲意氣風發,操起桌上的一根箸,嗖一聲響已插在了對面的板牆上,那箸一半已沒入牆中,楚琴聲將琴擺回几上,彈了彈衣冠,坐下操曲,大有戲謔之意。

棲霞劍眾弟子均是怒色滿容,但剛剛見識過他劍氣跟暗器的厲害,一時間卻是沒人敢上身動手。

錢青鋒處身於楚琴聲背後,早看得義憤填膺,長劍一晃,就直往他的後頸刺去。楚琴聲陡覺背後風生,已知有人偷襲,當下也不站起,稍一轉身,手肘連翻,已抓住了錢青鋒的右手手腕,雙手一使勁,分筋錯骨,就此硬生生地將其卸得脫臼。錢青鋒大叫一聲,痛得蹲下了身,早有眼疾手快的同門將他拉出圈外去了。棲霞劍餘人趕忙一擁而上,身前幾人長劍虛晃,分襲楚琴聲門面的各處要害,背後幾人,劍勢斜挑,都直刺他的頸背要害。畢竟人多劍雜,楚琴聲不敢託大,忙將暗藏於琴底的長劍抽出,一個鷂子翻身躍離座位,撩開襲向門面的數劍,緊接著身子一轉,劍花揮舞,又撥開了其餘眾劍。

棲霞劍弟子不敢懈怠,一見自己的劍招被化解,都忙著換招緊逼。此時眾人所使卻不一而足,“陽關三疊”、“岳陽三醉”、“瀟湘水雲”、“蕉窗夜雨”、“平沙落雁”、“高山流水”、“碧澗流泉”等各路棲霞劍精妙招式全都往楚琴聲身上喂去,有的甚至還是用那路“漁樵問答”。一時間劍影如雨,密密麻麻都襲向同一人。

楚琴聲身影翩躚而起,劍出如電,左手抱琴,右手使一招“太古遺音”,在人叢中一陣左突右閃,未等招式使老,又是連出“墨子悲絲”、“孔子讀易”兩招,就此將棲霞劍十餘名弟子的凌厲招式盡數化解。棲霞劍眾人見己招被化,也是應變神速,不曾稍懈,不斷地變化著自己的劍招和出招方位。廣陵劍的劍法偏重無形劍氣,不過由於當年上官絲桐未得七絃劍氣運用法門,就自作聰明地將劍氣運用到器樂之上,雖然廣陵劍的七絃劍氣看似威力無窮,其實臨敵之際還不如將劍氣貫於劍刃當中的劍法。至於棲霞劍法,則一貫以招式精奇著稱。

楚琴聲見棲霞劍法每招每式都十分精妙,棲霞弟子所使的也都已悟得其中關要,劍意所指之處盡是對手身上的要穴所在,這與自己的廣陵劍法極其相似,不禁暗自讚歎。畢竟棲霞劍與廣陵劍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