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居。
宣涼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雲煙的住所,琴瑟居外植滿了桃花樹,粉的,白色,清淡溫雅。
一襲玄色錦服兜兜轉轉穿過一簇簇的桃花枝椏,鮮明而殘忍的對比,宣涼鳳眸比任何時候都柔和,也比任何時候都茫然。
“瑤兒。”宣涼推門而入,看著梳妝鏡前熟悉的背影,呢喃道。
將近子夜,雲煙細細描摹著鏡中的自己的容貌,目光痴痴。
她被宣涼突然的破門而入驚得猛地站起身來。
隨即便迎上宣涼撲過來的身子,一襲錦服,帶著夜色的冰涼,和一縷冷香。
那味道,雲煙只聞過一次,是歲泠軒那個女人身上的味道。
雲煙清麗的面容上,惡毒一閃而過。
不管怎樣,王爺現在在琴瑟居,在她懷裡不是嗎?
“王爺,煙兒沒想到你今晚會來,煙兒想你了。”雲煙伏在他懷中低聲輕吟著。
“不,”宣涼此刻腦海中,希泠鎖骨、脖頸間自己噬咬出來得痕跡一幕又一幕閃過,“你是瑤兒,瑤兒,本王好想你。”
23。 【023】¥怎樣的,一雙眼睛¥
雲煙那雙與雲瑤幾乎一模一樣的眼中,頓時沒有了往日的溫柔,滿的是嫉恨和怨毒。
“王爺,我是煙兒啊,你懷裡抱著的是雲煙,不是其他任何人。”雲煙塗著鮮紅蔻汁的指甲狠狠抵著自己的手心,卻語氣悠悠地說。
宣涼完全聽不進任何話了,此刻他不想要清醒下去了。
他冷眼旁觀了那麼多年,清醒了那麼多年,卻仍舊沒有保住自己愛的人。
紅燭暖帳,毫無憐惜之意的巫山雲雨。
翌日,歲泠軒。
紫蘇早早便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僕人,推著一個製作精湛的——我們姑且稱呼它為輪椅。
平日這時,希泠應該早就醒了。
紫蘇穿過屏風見希泠仍睡著,她輕聲湊近,卻發現希泠潔白的脖頸間,滿是青紫的痕跡,一直延伸到清冽的鎖骨,隱在合攏的衣襟內。
這分明是,男子,更準確的說是王爺留下來的印記。
紫蘇想起希泠對王爺的態度,一時間不知道是喜是憂。
床上的女子漆黑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漸漸甦醒過來:“紫蘇?”
“是,小姐,你吩咐紫蘇做的東西,王府的木匠已經做好了,就在門外。”
—無—錯—小說 M。{qul}{edU}。 ; ; 希泠被紫蘇緩緩扶起,腦中一片混沌,但依稀記得昨晚宣涼似乎——
算了,當被狗咬了。
希泠微微皺眉,接連幾日,她睡夢都不安穩,記憶裡似乎有什麼像洪水猛獸一般要破牢而出,否則她也不會任宣涼對自己放肆。不過,無論怎樣,她的計劃都不會變。
紫蘇侍候希泠洗漱用膳,便將輪椅推進來。
希泠在幾個機關活動處輕敲了幾下,眉毛微挑,略有些詫異,這個時代的工藝水平比她想象中好。
見她安穩的坐上去後,紫蘇眉飛色舞:“小姐,你好厲害,怎麼想到的?”
希泠瞥過自己的雙腿,嘴邊笑意神秘隱約,眸中細看,甚有思量,卻只淡淡回答一句:“需要之時,自然想到了。”
“雲側妃,您不能進去。”一個丫鬟為難的聲音響起。
“放肆,你竟敢攔下雲妃的路,不要命了!”尖刻的嗓音頤指氣使,卻無人反駁。
終於來了嗎?
希泠心中冷笑,這樣沉不住氣,連當閒暇時的消遣的資格也沒有。
“紫蘇,推我出去逛逛。”
雲煙正準備在眾人的簇擁下硬闖歲泠軒,就見希泠坐在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