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田豫又是連聲跺腳,“這可如何是好,我家陳相一遍好心,卻被劉使君當成了驢肝肺,可惱可惱!”
小將臉色煞白,連連道:“不是這樣的,我們真的是苦縣守兵,我這裡有令牌在此。”
說著,便即伸手摸出了一塊鐵牌。田豫一見,哦的一聲,對兩邊說道:“原來真是誤會了。”便即叫將小趙放了,又向小趙賠禮。小趙嚇得無語,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拉上褲子,趕緊走開。
旁邊小將笑道:“大人,事情既然已經弄清了,可以放我們過去了吧?”
田豫斷然道:“不行!苦縣既然已經被賊人打下了,你們正應該奪回才是,如何全部往回趕?要是讓陳相知道,還道你們不用力,是故意棄城而去,到時怪罪下來,你等可吃得了?”
小將臉色一黑,說道:“如此說來是我們魯莽了,可我們現在已經過來了,又如何是好?”
田豫笑道:“不急。你們現在就回去,只用留下一人就行。”
小將問道:“這是怎麼說?”
田豫笑道:“你想啊,你派一人去告訴陳相,只用說苦縣危急,需要增援。這樣,陳相他肯定要派其他將軍領兵去的。而你們等他大兵一到,到時就跟他們埋怨,‘將軍啊,你若再早來一會,此城就不會落到敵人手裡了。’哈哈,到時你看陳相怎麼說。他肯定怪的不是你們,而是那個倒黴的領兵將軍了。”
小將一聽,豁然開朗,哈哈一笑:“大人高明!就這麼辦!”然後問兩邊,“誰願意留下來當這使者?”
一百個人裡,倒是沒有一人回答。小將一愣,總不能讓我自己去吧?
田豫笑道:“我看還是這位小將去比較妥帖,也好讓陳相感到你們對他的尊重。不然隨便拉個張三李四,只怕陳相一惱,就要發脾氣了。”
田豫用手指著小趙。小趙剛才被一嚇,現在還沒回過神來,所以任他指著,也沒言語。
小將聽他一說,連連點頭:“還是大人說得有理。小趙,這個重任我看也只有你才能勝任。”
小趙沒有說話,眼睛還是半傻著。小將可不理,把他馬牽到他手裡,又跟他吩咐了幾句,笑道:“小趙你就過去吧,你可又要立功了。”
田豫見他就要被打發走了,趕緊笑道:“不用急,我還要吩咐他一點細節,免得他到時吃露了,可又要怪我了。”
小將一聽,感激不已,說道:“多謝大人,只是不知道大人如何稱呼,也好以後報答。”
田豫胡謅了一個名字,小將打馬,說了聲:“告辭!”便即帶著眾人往回趕去。
眼見同夥走得乾盡,小趙也不願多呆,更不問他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就要翻身上馬。
只是他一隻腳剛剛伸出,跨上馬鐙,後心就是一緊。還沒撥出,整個身子就被人丟在了地上。小趙這下惱怒不已,爬起來就是大罵:“你們想幹什麼!”
但他不罵則已,一罵反把自己嚇了一跳。只見,站在旁邊的甲士,也就是剛才伸手把他提起,又擲在地上的那人。只見他此刻面露醜笑,狠狠一咬牙,就是把單掌一舉。他這一掌下去,只傳來‘啪’的一聲。接著,眼前、他的坐騎就被他這伸手一掌給劈碎馬腦,轟然倒地死了。
小趙嚇得血色全無,吞吞吐吐道:“你們……你們不是要讓我進城去的麼,如……如何又將我坐騎打死?”
沒有人回答他。田豫也只是笑了笑,搖頭走了。接著,兩個虎士上來,把死馬扛上肩頭,就往山上奔去。小趙尚在發愣,就被旁邊數人夾持著,推推拽拽的弄上了山。
田豫把小趙領到山上,跟他笑道:“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進城了吧?”
小趙被他們往前一推,這才如墮冰窖。小趙先前還滿指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