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被他大罵一頓,心裡別說他媽的委屈了。但轉念一想,這是將軍的計謀啊。他趕緊端著被踢的屁股,一面跑了出去,一面說道:“那我去轉告劉備,讓他再等一個時辰……”
袁紹看了韓呂子一眼。韓呂子也是一愣,他這是玩什麼花樣?
袁紹卻是不放心,立即放下身段,對著淳于瓊呵呵一笑:“將軍這是哪裡話。我何時說要殺將軍的……”
“袁公……”
韓呂子臉sè一黑,想要在旁邊低聲提醒他,但被袁紹視而不見,繼續道。“既然劉備差人殺來,將軍還是歸帳吧。鄄城的事我自個處理。”
“咳咳,恩恩!”
不管韓呂子在旁邊又是咳嗽又是哼唧的。袁紹儘管的說了下去。
淳于瓊轉過身來,笑道:“韓大人好像得了風寒了。”
袁紹瞪視了他一眼,韓呂子咳嗽聲頓止。
淳于瓊嘿嘿一笑:“劉備使人挑戰就任著他挑去,先讓他旁邊涼快一兩個小時也不打緊……”
袁紹一聽,心裡一鬆,只要淳于瓊出戰,什麼也好說。
只聽淳于瓊接著道:“可有一件事,末將突然想了起來。這鄧升雖敗,但殘部還在鄄城之外,一時也沒人帶領,如一盤散沙一般,遲早要散。末將的意思,請問袁公對鄄城有何打算?”
這問題現在實在是尷尬了。袁紹第一次派兵一萬,沒能攻下鄄城,反而損失了將軍呂威璜。第二次去打,派了三萬,居然也敗了,而且將軍鄧升居然也戰死了。如果說繼續派兵,只怕未必會勝,若不派兵,任由鄄城劉備勢力的存在,只怕今後押運糧草那都得受著擔憂。袁紹一時也是沒了主意,只咳咳一聲,看向韓呂子、韓呂子站了出來,說道:“鄄城的存在對我大軍的進一步攻取離狐是個障礙,當然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拿下!”
淳于瓊呵呵一笑:“那麼請問大人可有合適的將軍繼續征討?”
“這個……”
韓呂子也覺犯難,突然眼前一亮,笑道:“我只負責籌劃,至於調兵遣將的事當然由你們將軍去做,何要問我?”
淳于瓊呵呵一笑:“既然大人你也明白這個道理,那你為什麼還要干涉於我?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一兩次失敗是不可避免的,將軍陣前亡這也是正常的,為何大人適才還要百般責備於我?”
“這個……”
韓呂子一時說不出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只好把眼睛看向袁紹。袁紹也很是不義氣,為了暫時安撫住淳于瓊,他是甘於視而不見。韓呂子心裡一陣好氣,突然想了起來:“雖然勝負乃兵家常事,可鄧呂兩位將軍都是為淳于將軍舉薦,他們既然敗了,自然是要連帶舉薦之人,這是自古之理。”
“好吧。那這次發兵,就請韓大人你舉薦個不敗的將軍出來吧,末將願意將兵交給他。”
聽淳于瓊一說,韓呂子心裡恨的牙癢癢的。他這是想把皮球踢給自己啊。
“啊喲!”
韓呂子一摸肚子,蹲下身來:“袁公,那個罪臣實在該死,我肚子……”說著,一連拱手,“袁公告辭了,哦。不行了……”嘟嘟嘟,立馬跑得沒了蹤跡,只讓袁紹挽留他的話沒有說出來。
韓呂子走了最好,淳于瓊走上前去,拱手說道:“袁公!”
袁紹咳嗽兩聲,點了點頭:“你還有什麼話?”
淳于瓊說道:“不瞞袁公,末將之所以逼走韓大人,乃是有一句心腹之話要跟袁公你說。”
“哦?”袁紹稍稍一愣:“可是韓大人也非外人,為何不能當著他的面說?”
淳于瓊搖了搖頭:“袁公難道忘了,這韓大人原來不過是一小將。後來巴結上許攸,這才走入了袁公幕府……”
“許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