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唱歌嗎?”晉遙突然回頭看向白璃問道,卻有自問自答的說,“應該不會。”。
白璃其實還是會的,身為女子,多少還是會一些詩經中的歌謠,比如《蒹葭》、《采薇》、《氓》這些都是耳熟能詳的歌謠,只是她也明白,晉遙只是想彰顯一下自己的優越,於是也沒有辯駁。
“我教你唱歌吧!”晉遙笑著說道。
“好!”白璃也在想怎麼開口不讓對方尷尬。
“走在相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晉遙回憶著緩緩開口哼唱。
白璃卻是停下了腳步,看著夕陽下的那道身影和路邊的老牛,那鄉間小路又是多麼的契合。
她原本已經做好準備晉遙教她一些詩經的歌謠,卻沒想到會是這些韻律特殊的歌,也是她從未聽過的。
“笑意寫在臉上,哼一曲鄉居小唱,任思緒在晚風中飛揚,多少落寞惆悵,都隨晚風飄散,遺忘在鄉間的小路上……”
“很應景!”白璃聽著歌詞,卻覺得是那麼的應景,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會吹短笛的牧童。
“會了嗎?”晉遙轉過頭看向白璃問道。
“會了!”白璃點頭,然後脆生生的開口,宛若黃鸝鳴叫般婉轉。
“人比人氣死人,以後再也不唱了!”晉遙沉默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白璃的聲音本就甜美,結果還有這麼好的記憶,自己只唱了一遍,對方居然能把歌詞和格調都記住了。
這讓晉遙不得不懷念起自己學劍的過程,也是這麼被吊起來打的!
“教會徒弟,餓死師父!”晉遙吐槽著。
回到了小院,晉遙拿出了空白的竹簡,然後將給牛上鼻環的過程都刻寫了下來,並將所需要的工具的圖紙都畫了出來。
“先生這是?”白璃疑惑地看著晉遙,她不認識字,但是卻看得懂那些圖畫,也大概猜到了晉遙的想做什麼。
因此更加詫異,能夠馴服倔牛的方法,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個能夠傳承家族的手藝,卻沒想到晉遙會把這些東西寫下來。
而寫下來的用途不就是為了士子游學的賦說,可是晉遙為什麼會這麼著急完成賦說呢?
白璃想到了晉遙說過自己活不過十八歲,沒有幾年了,因此,白璃以為的是晉遙這麼著急,就是為了儘快帶自己千萬咸陽,為自己尋醫。
所以,白璃心底一顫,不覺間有些淚目。
“交給鎮尊白軻吧,讓他上報給縣府,牛耕之事是可以傳遍天下的。”晉遙平靜的說道。
“先生可以不必如此的,馴牛之法可為一家之傳承,先生不必拿出如此傳承換取遊學賦說。”白璃還是想阻止晉遙的做法。
“我需要錢,很多錢!”晉遙認真的說著,他欠了墨家都不知道多少小錢錢了,墨辯一脈就是吞金獸,作為墨辯之主,墨辯一脈的消耗都是記到他的頭上的。
因此,晉遙想的很簡單,牛鼻環很好弄,普通木匠、工匠都能弄,唯獨那個曲轅犁是鐵器,而如今掌握鍊鐵的也只有墨家,所以一旦馴牛之法在天下傳開,那曲轅犁的需求是無窮盡的。
屆時,對墨家來說,也是一筆很大的收入,畢竟賣武器裝備都是高階產品,耗時耗力不說,也沒那麼方便,反而是這些小玩意兒,能做到薄利多銷。
白璃卻又是再次誤會了,她知道拜師需要的束脩很多,尤其是還需要一個頂級高手為自己日夜不綴的梳理,一定需要更多錢,先生一定是因為自己才如此。
“你在家等著,我去一趟鎮衙!”晉遙將刻好的竹簡和畫著各種圖紙的絹布收好,交代了兩句,就直接朝鎮子頭上的官衙走去。
白軻也沒想到晉遙才來的第一天就來找自己,還以為是有什麼需求,急忙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