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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她們垂頭偷看胤禛臉色,不敢出氣。特別是皇后娘娘和年貴妃的臉有點兒發青。

“雲惠侍奉聖祖皇考勤謹,代朕恪盡臣子之誠,實有大功於朕,為表朕對聖祖的孝思,著今日起除了見朕與太后,朕特許她不必對任何人請安見禮。此旨已遍諭宮中,今天叫你們來,當面傳達此諭。”我有些吃驚,這幾天他神神秘秘的原來在擬這個。

皇后明顯不快到了極點,卻生生硬忍下來:“妾那拉氏等謹遵上諭。”年貴妃眼波流轉望了皇后一眼,也跟著跪倒。

她們一走我就追問他:“這於禮不合吧?”他從如山的摺子堆裡抬起頭,瞪我一眼:“什麼禮?難道要你給天申請安就合禮?”

“哎……”我長嘆一聲看他:“您最近的脾氣越發壞了,自從被您打了,我就見天的提心吊膽,以後該不會一不高興就打我出氣吧?”

他笑出聲來:“怎麼還記著,不是都給你賠不是了嗎?”

“不行,我心眼小,受不了委屈。”我的頭靠在他背上,摟住他的腰。他從身前握住我的手:“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他仍穿著孝服,粗硬的麻質刺痛我的面頰,可是握住我的手還是原先那雙。

心底隱隱喟嘆,有慶幸也有傷感。慶幸的是我們轉了個身,有了不同的身份,卻還是相依相守。傷感的是我們再也沒有自由與悠閒。

皇子們來請安了,我趕緊站起來。我的天申也在,已經是少年了。他隨著哥哥們一同跪拜,全程低著頭。

胤禛對兒子們訓誡了幾句,便讓他們退下,只留下天申。屋裡只剩下我們三個,我蹲下去拉他的手,沒了人他才笑著撲過來抱住我的脖子:“媽媽,媽媽……”

胤禛笑一下:“你們去後面好好說話吧。”

不過就聽他說說這些年的閒事,都覺得如在夢中,我們母子終於等來重聚的一天。裕嬪耿氏只是天申名義上的額娘,這幾年一直是烏代在養育他。弘晝說:“額娘待我很好,比待四哥都好。”於情於理我都該感謝她。

才說了一會兒,蘇培盛就來請我:“皇上說,五阿哥該去唸書了,來日方長以後再說話也行。”

我回了屋裡,他正在挑剔宮女不是水涼就是茶熱:“就沒一件事兒做的好。”小宮女唯唯諾諾的跪著,懇請恕罪。見了我回來方有笑意。嘆口氣我從宮女手裡接了壺來,親自替他斟上,自己就著杯子試了一口,才雙手奉上:“皇上請用。”

他以拳掩口輕咳一聲,揮手開恩讓那些人下去:“都下去亂的朕頭疼。”等人都走光了,才放緩了臉色。

我只是偷笑:“皇上不喝?”作勢欲走。他伸手拉住我:“喝,怎麼不喝。”

他拉我入懷將我抱住,我想要推開他:“來日方長,這可是你說的。為您這金口玉言一句話害的我和弘晝話都沒說完。”

他伏在我頸間輕聲喟嘆:“怎麼辦,一時不見就要瘋了。”我正自微笑,卻覺得似乎有道目光。微側頭拿餘光看向窗外,似乎一個宮女的影子閃過。“怎麼了。”他覺察我的異樣。

也許是眼花了,我笑一下道:“沒什麼。”我跟他說讓我見見烏代,他答應了不過是他給我安排的日子,甚至規定了時間。我也只能無可奈何的順著他。

我與烏代是朋友,卻始終不如和晴婉那般肝膽相照,她習慣沉默著傾聽,卻從未對我與晴婉吐露過自己的心事。當年她就是個沉靜的女孩兒,現在的她也沒什麼變化,除了更沉靜謹慎了。

她眼神那般安靜,仿如看盡一切浮華:“姐姐,從許多年前我就在想,如果我是你就好了,哪怕就一天我也高興。所以能替你照顧申兒,做他的額娘,我很開心。”話聲是平緩的。

我們一生中無非會被兩種人吸引,一種是和自己相似的人,一種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