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坐在床上裹緊棉被,莫西北問慕非難。
“我看,你倒可以叫人去楚俊風那裡瞧瞧。”慕非難冷哼一聲,不以為然。
“我怎麼知道楚俊風是不是在京城,又住在什麼地方?”莫西北一愣,自從上次將慕容連雲送來之後,楚俊風就憑空消失不見了。轉眼也不少時候了,卻是一次也沒出現在春風如意樓。“他自然在京城,也沒住遠處。就住咱們斜對面的興隆客棧。”慕非難下巴向外微微一點,忽而一笑。眉宇間居然殺氣凜然,雖然只是一瞬,也把莫西北弄得一愣。
“你怎麼了?提起楚俊風怎麼這個表情,他招惹你了?”莫西北問,“難道你這次出去這麼久。也和他有關?”
慕非難看了看莫西北,眼神一時晦澀難懂,只是最後也就是長嘆一聲,揉揉莫西北滾得紛亂的長髮,略有寵溺的說,“每天沒事就會胡思亂想,我說話你還別不愛聽,男人的事情,很多你不懂。”
“比如呢?”莫西北晃晃腦袋。把頭髮徹底晃散,垂下來,抓過象牙木梳。一下一下地梳著。
“沒有比如。”慕非難抓過莫西北手中的木梳,代替她一下一下的梳著。
“好吧。沒有比如。”莫西北也學他地樣子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早飯過後,慕非難匆匆出門。瞄到他走開,紅綠才進了莫西北的屋子,問她,“我方才來送飯,恍惚聽你說什麼沒有比如,怎麼了?”
“沒什麼,他剛才說我不懂男人地事,我讓他舉個例子,他拒絕了。”莫西北問,“找到連雲了嗎?”
“沒有”,紅綠搖頭,“那你為什麼不追問他?”
“這麼淺顯的道理,何必追問他,男人做任何事,無外乎為三件東西,地位、金錢和女人,這三樣都足夠粗俗,逼他說出來也沒趣。”莫西北對著鏡子把頭髮束起,今天她穿了件月白緞子的改良箭袖衫,衣襬飄逸,是女裝的款式,只是太反覆的髮式會讓她覺得束縛,因此就仿照過去,梳了個類似馬尾辮地髮型。
這一天,最後莫西北是讓紅綠去的興隆客棧,順便看看慕容連雲是不是在那裡,結果,慕容連雲卻不在那裡,至少,田心告訴紅綠,這些日子裡,他從來沒有見過慕容家的大小姐。
慕容連雲整整失蹤了三天,這期間,莫西北調動了不少人四處明察暗訪,卻毫無頭緒,而慕容連雲的出現,就同她的失蹤一樣突兀,正月十九一清早,她從她的房間總走出來,到院子裡的水井打水洗漱,把院子裡的丫鬟嚇得半死。
莫西北聞訊而來,也試圖詢問慕容連雲這三天去了什麼地方,結果慕容連雲只是一直微笑,對莫西北的所有問題保持沉默。
最初地激動過去後,莫西北轉身走開,她想她已經足夠明白了,慕容連雲是慕容連雲,無論她的前世來生,今生,她只是慕容連雲,一個本質上除了借宿在她這裡外,和她並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因為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慕容連雲去做了什麼,她無權過問。
到了幾天之後,連紅綠都感覺除了莫西北地變化,過來勸莫西北說:“慕容大小姐嬌生慣養慣了,我知道你平素是看不得別人臉色的,只是既然當初可憐她收留了她,如今,也沒有趕人家走地道理。”
“我有說趕她走嗎?”莫西北剝了瓣蜜桔丟在嘴裡,蜜桔很甜,她滿意地微微眯眼。
“可是我發現自從她回來之後,你對她開始不聞不問了。”紅綠也剝開一個桔子來吃,一時間,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清新微酸的甜膩味道。
“我沒有不聞不問,我只是覺得,連雲不是小孩子了,她有權利對自己地將來進行選擇,我不過是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去幹擾她的選擇,僅此而已。”莫西北說得格外坦誠。
“你這話,讓人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