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師弟不敢拿大,立刻謝道:&ldo;娘太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子,難道您和承鈞的事不是我的事嗎?我回來就叫人把泰山和小舅子的牌位刻出來,只是供在天脈的祠堂不合適,還請娘著我們出個主意,另蓋座祠堂。&rdo;
老夫人苦笑一聲:&ldo;欽兒,你真是有心了。只是這牌位就不必刻了。活著時鈞兒都不認他們,何況死了?再說他們都是欽犯,這麼供著,若讓人見了,說咱們是欽犯的家人,將來也入了罪怎麼辦?
老夫人不肯立神主,褚掌門腦子壓根就不走這一經,尹掌門一個做兒媳婦的,自然不敢做褚家的主,這事也就算了。倒是褚掌門接了華盟主的書信,知道這事平了,太子一黨大約也不行了,翻不起波浪來,心思就靈活起來,總想找點事幹。
他要守孝,研究怎麼也得過個半年三個月再搞;玻璃廠的工人也辭了,那些有技術的人只怕早被別家請了去,臨時要再開張也不容易,只能處理個家務事過過癮。而這一堆家備事中,真正能用他當太上掌門的操心的,也只有兩樁。
第一,於師弟和徐師妹的婚事;第二,師師弟和趙師妹的婚事。這兩件事基本可以合為一件事,但也有可能得拆成四件事‐‐婚事只有他和尹師弟兩人商量過,還沒問過師弟師妹們的意見。人家要不幹怎麼辦,要另有所求怎麼辦?
於是褚掌門親自出手,把兩位師妹挨個叫進來問了意見。結婚這種事,絕不能委屈了女孩子,只要她們倆有一個不樂意的,掌門師兄們不管費多少事也得替她們另找別人。
兩位師妹雖然說起婚事來都是一臉嬌羞,但說話之間對褚掌門的態度總有種奇異的依賴認同之感,問了幾回就都把實話說了出來。
徐師妹年紀大些,也愛摻合事,男女情事方面開竅得不晚。這個世界的女孩十五歲就能出嫁,三十就能當奶奶,所以徐師妹閒著沒事幹就給自己的將來盤算了一圈。上有韓師弟的榜樣,她壓根就沒想過要嫁給外派的人,就在自己門裡找。
原先的褚掌門不近人情,尹掌門一年有十個月在外頭,最近雖然都顧起家來,又搞了一塊兒,她想都不用想。師師弟就是個哭包精,莫師弟比她還小兩個月,後來進門的姚承鈉那張臉,別說她一嬌滴滴的小姑娘,就是大老爺們也能白天嚇死。全門派上下,也就一個於師兄又老實又厚道,雖然不愛說話,但心裡有成算,不找他找誰呢?
韓承鑫結婚那天,徐師妹聽說要把她說給於師兄,其實是很高興的,後來一直沒了音兒,心裡還有點彆扭,不過她一個女孩家,不好意思問婚姻大事,這才憋到了今天。有了褚掌門一問,她再不答應,萬一耽誤了可是自己吃虧,就連忙把這點心思都說出來,求掌門師嫂照應照應小姑子。
把徐師妹哄出去之後,褚掌門被那句&ldo;掌門師嫂&rdo;噎得半天沒喘過氣來,吃了晚飯才又叫了趙師妹來說結婚的事。趙師妹要求少,只要一張臉長得好看就夠了。當初看上個芝蘭玉樹般的魯大師,可惜人家不還俗,這事也只能罷了。外面那些武林中人個個脾氣古怪,還敢委屈她們掌門師兄,趙女俠也是有脾氣的,就不能嫁那種人,也打算在家裡挑一個。
她的挑法就比徐師妹簡單多了,連比較分析都不用,就師師兄好。師師兄的臉長得最好看,身材也不錯。有點愛哭怕什麼,反正她也不是欺負人的人,以後她們倆結婚了,保證不成心氣師兄,這不就沒事了嗎?
兩位師妹的意見和掌門一致,三人就此達成意向,尹師弟做為該主外的人,轉天就拉了兩個師弟上山,把成親的事告訴了他們倆。
師師弟倆眼都亮了,強板著臉不敢笑得太張揚:&ldo;上回掌門師兄說了這事,後來就不提了,我還以為兩位師兄又有新章程,不能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