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讓對方誤以為她是專門誘拐無知少男的奇怪歐巴桑。
不過,總是天天都見面,三個月來多少還是有點成果,只要她裝作不經意的從他面前走過去,順口說一聲早安,他也會靦印�幕匾簧�綈玻��齟碩�眩�俁嗑兔渙恕�
“你……”
看吧、看吧,她只不過多說了一個字,他又低下頭去猛畫畫不說,居然整個人轉向另一邊去了。
算了,跑步吧!
“好,時間差不多了,各位阿婆,阿嬤、阿嬸、阿姨們,今天教的新舞步,請不要明天就忘掉!”
“我一定會忘記!”
“好好好,我會重教,不過,阿婆,至少要記得一步吧?”
“一步啊……第一步?”
“哈哈哈,可以、可以,記得第一步就行了!”
“那沒問題。”
“還有,請記住,要先做暖身運動,不要人一到就馬上跳舞!”
交代完畢,司琪拍拍手,散場,回身收拾好卡拉OK伴唱機的電線,推到管理處辦公室去借放,跟管理處的阿伯哈啦幾句後便揮手道別,正想直接回家,眼角不經意掃到那個正在專心畫畫的男人,眼珠子一轉,匆地咧出一抹賊賊的笑。
之前為了上課,她總是時間一到就趕著走人,但現在放暑假了,她不必再趕上課,自然也不必急著走人,那就留下來多晃晃吧,至於晃到哪裡呢?
嘿嘿嘿……
噙著頑皮的笑,她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溜到那男人身後,小心翼翼的傾身往他的畫本上凝目看去,想說欣賞一下他的曠古絕世大作,誰知才一眼她就愣住,再猛眨兩下眸子,旋即很不客氣的爆笑出聲。
“搞屁啊,我以為你在畫什麼了不起的藝術傑作,原來是在畫這個!”
她不但笑得很不給人面子,還一把搶過他的畫本來,就地盤膝坐下,津津有味的一頁頁翻看,不時放出明朗的大笑聲,很放肆,但也很悅耳。
好半天后,她終於把整本都看完了,這才把畫本還給他。
“真有一套,你是……呃?”她驟然收音,不可思議的盯住那男人。
不敢相信,他在臉紅耶,一個會臉紅的大男人,稀有動物!
“請問你幾歲了?”
“……二十七。”
“哇,是個大男人了呢!”司琪很誇張的驚歎道,再指指他的臉。“你知道你在臉紅嗎?”
紅燒蹄膀霎時又多熟了好幾分。“知……知道。”
她怔愣地看了他一會兒,忽又捧腹笑得比剛剛更誇張,眼淚都冒出來了。
“My god,我才十九歲都沒紅過臉,你一個二十七歲的大男人居然會臉紅,可以列入瀕臨絕種生物名單了!”
“我……我不習慣跟女孩子說話。”
“是喔,那你一定是那種被父母哄在手心裡的乖寶寶。”司琪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我叫司琪,你呢?”
“……文颺。”
“太陽的陽?”
“遠颺的颺。”
“原來是那個颺。”司琪喃喃道,再指指畫本。“你是漫畫家嗎?”
沒錯,他畫的不是素描,更不是什麼藝術大作,而是漫畫,類似四格漫畫的詼諧小品,雖然他的畫風相當男性化——他本來就是男人嘛,但以市面上的漫畫書來比較,他的畫可以稱得上漂亮,甚至比女漫畫家畫得更精緻。
“是曾經那麼想過,不過,這只是個人嗜好,隨便畫畫罷了。”文颺赧然道。
“可是你畫得超棒啊!幹嘛,你爸媽不准你畫?真是,這時代就是有那麼多父母喜歡勉強自己的兒女!其實每一行每一業都有奮鬥的價值,為什麼一定要界定某種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