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殿下恕罪，我……&rdo;阿福急忙扯了帕子想給他擦拭。

固皇子握住她的手：&ldo;你怎麼這樣濕?淋了雨?&rdo;

阿福遲了一步發現，她的帕子也是濕的，非但沒把固皇子的臉擦乾，反倒越抹越濕。

&ldo;你換件衣裳。&rdo;固皇子挽著她的手進了內室，阿福到屏風後把濕衣服脫下來，從櫃裡順手拿了一件固皇子的常服披上。

剛才離開屋子時，她只覺得大概永遠不會再進來，心被什麼東西扯的沉沉的朝下墜，自己卻不明白。現在局面被劉潤弄的亂糟糟，可是心裡卻覺得比剛才輕鬆了不少。

那把梳子她一直握的牢牢的，梳齒陷進掌心，可是阿福並不覺得疼。

一點兒也不疼。

固皇子站在屏風一側，等她出來，立刻緊緊握住她的手，似乎怕稍鬆一鬆，她就會消失不見。

&ldo;殿下。&rdo;阿福聲音有點顫，卻不是因為濕冷。

固皇子的手緩緩上移，掠過她的手臂，肩頸，輕輕落在她的面頰上。

&ldo;阿福……我第一次觸控你容貌的時候，就覺得你很溫暖，柔軟，溫暖，象是……冬天的陽光一樣。&rdo;

&ldo;剛才劉潤問的，可以不算數。我再問你一次。你不喜歡我，是嗎?&rdo;

阿福望著他認真的神情。

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端詳他。

阿福說不上來，到底如何形容他。感覺象是第一次相見，又覺得，已經相處了很久，彼此象是對方的一部分那麼熟悉。

不喜歡嗎?

&ldo;既然不是否認，那你對我，也如我對你一樣嗎?&rdo;

阿福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出聲了。

&ldo;我也……喜歡你。&rdo;

喜歡你。

不是皇子，不是殿下，只是你。

剎那間阿福覺得胸口酸楚和甜意雜糅在一起，憂慮與欣喜緊緊交纏，無論如何也拆分不開。

喜歡，原來就是這樣不由自主。

就是這既覺得滿足，又想要落淚的心情。

第20章 喜事 一

這宮裡，就沒有什麼能瞞住人。固皇子摒退身邊的人，難道自己在屋裡枯坐大半天?好吧……其實這事兒，大家也沒什麼可說道的。畢竟名份已定，固皇子想和阿福說兩句私話，縱然有點逾矩，也沒誰那麼不識趣的要跳出來指責兩句‐‐連楊夫人都只是笑著看阿福，看得她抬不起頭來。

&ldo;孫韓兩位沒為難你吧?&rdo;楊夫人問。

&ldo;沒有。&rdo;

沒為難，最起碼沒故意折騰她。這兩位臉冷的很，但都不是容嬤嬤式的人物。或許是，但她們對阿福還算友善的。

&ldo;嗯，她們兩位在宮中的時間可算是久遠的了。&rdo;楊夫人說：&ldo;我進宮時，教我規矩的可是她們。&rdo;

&ldo;啊，&rdo;阿福真是意外了：&ldo;是麼?&rdo;

那可真是資深前輩啊!

在宮裡待了多久了?幾十年?阿福忽然打個哆嗦。

&ldo;殿下……嗯，也很高興。&rdo;楊夫人摸摸阿福的頭髮：&ldo;你是個好孩子，記得以後也要盡心服侍殿下，知道嗎?&rdo;

&ldo;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