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福。&rdo;

&ldo;殿下……&rdo;

&ldo;不，叫我的名字……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你就叫我的名字。&rdo;

李固?阿福覺得這個名字，好象沒有殿下兩個字親切。而且，她現在也不敢出聲，她怕她嘴唇再動一動，眼淚就流下來了。

&ldo;我喊你阿福，你喊我阿固，好不好?&rdo;他露出象孩子似的，純稚的笑意：&ldo;連太后都沒這麼喊過我……&rdo;

&ldo;嗯。&rdo;阿福硬憋住淚，輕聲喊：&ldo;阿固。&rdo;

固皇子重重的點頭：&ldo;阿福。&rdo;

阿福緊緊咬住嘴唇，固皇子手伸過來，阿福握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

&ldo;我在這兒。&rdo;

固皇子的手指無限溫存的，輕輕觸控她的臉龐。

紅燭淌淚，香霧旖旎。

阿福想，不哭，不要哭。

&ldo;阿福，我真想……看看你。&rdo;

&ldo;只看一眼就行，我會牢牢記住，絕對不會淡忘……&rdo;

阿福的淚終於還是落了下來。

熱燙的淚水滴在了李固的手上，他的手輕輕顫了一下。

&ldo;阿福，我會對你好的，一輩子。&rdo;

第20章 喜事 三

阿福靠過去，頭輕輕放在他肩膀上。

唔，得小心避開不要壓扁了髮型‐‐

一輩子，聽起來，遙遠而漫長。

但是，其實時間最公平不過，不知不覺，就流逝過去很多。

阿福恍惚間想起自己的上一世，還有，這一世的前十來年……

她搖搖頭。

人們總說，男人的話不能信，那些甜言蜜語他自己一轉身就會忘記。

但是阿福卻相信，李固的認真。

案上紅燭爆了一聲響，火光一亮，接著又暗下來。

&ldo;今天點的蠟燭，不要熄掉。&rdo;李固輕聲說：&ldo;我聽人說，要一直燒到天亮的。&rdo;

&ldo;嗯。&rdo;

阿福看著那暖黃的光昏……

他們總不能就這麼坐到天亮的。

過了半晌，李固輕聲說：&ldo;啊，險些忘了，案上有茶壺吧?&rdo;

&ldo;有的……你渴嗎?&rdo;

&ldo;倒兩杯。&rdo;

阿福端起壺來，倒了兩杯。

不是茶，是酒。

淡淡的紅，聞著好香。

&ldo;這是酒?&rdo;

&ldo;是啊，是西域來的蒲桃酒。&rdo;

阿福有些感慨。

紅葡萄酒啊……在這個時候忽然看到，感覺，有一種時空交迭的錯亂感覺。

&ldo;合巹酒，一定要喝。&rdo;

阿福把茶杯遞給李固一杯，另一杯自己端著。

手臂相纏，阿福和李固，都向前微微傾身，喝下杯中酒。

甜中帶澀，甘中帶酸……一杯酒，回味甘長。

交頸合巹&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