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可真是個有心人啊。&rdo;

陳慧珍的態度完全沒了剛才的強硬，聲音低下去，看起來極恭敬的說：&ldo;慧珍自知有罪，請淑人懲治。&rdo;

&ldo;你是有罪。&rdo;李固插了一句：&ldo;不過並非這件事情的瞞報之罪，而是今天下藥謀害這樁罪。&rdo;

陳慧珍飛快的抬起頭：&ldo;殿下，此事是杏兒誣陷，她……&rdo;

&ldo;下午廚房沒人值守這事兒，你為什麼知道呢?你特意打聽的嗎?你打聽這個做什麼?&rdo;

李固淡淡的問出這句話來，陳慧珍頓時愣了下，她正想張口說什麼的時候，李固又指著桌上那個藥包：&ldo;你說這個不是你的東西，是她栽贓你的，那你也不知道這裡頭是什麼東西了?那你怎麼會說杏兒做的事是天理不容?你知道藥包裡是什麼東西，對吧?&rdo;

&ldo;不不，我只是聽夫人說此事嚴重……&rdo;

阿福心裡嘆息，疲倦的搖了搖頭：&ldo;慧珍，後面假山池子那兒，今天翻過土，今天上午元慶就和殿下說了，把池底的淤泥挖出來填在花根下當肥土，所以今天讓我們不要到後園子裡去，我和殿下今天散步去的是丹鳳殿。你去池子邊乘涼，覺得那兒好聞麼?你穿的繡鞋底子上，沾沒沾著那裡的濕泥?你把鞋子脫下來，翻過來看看，自己聞一聞，有沒有池子底的淤泥味?&rdo;

楊夫人臉色難看的要命，死死盯著陳慧珍，但這事終於還是審了個明白，陳慧珍的鞋底還是很乾淨，灰塵是有，可是仍然透著底布的顏色，再明白不過了。

楊夫人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ldo;把她拖出去……&rdo;

李固問：&ldo;夫人要將她如何處置?&rdo;

&ldo;自然是好好拷問是誰指使她……&rdo;

這種事情……

李固嘆了口氣：&ldo;我記得，她是宣夫人送來的吧?&rdo;

楊夫人怔了下：&ldo;正是。&rdo;

&ldo;把她送回去交給玉嵐宮處置吧。&rdo;

楊夫人站起身來，躬身應諾，隨即喚人來將一動不動臉若死灰的陳慧珍拖了下去。

杏兒抬起頭，看了一眼阿福，又飛快的低了下去。

&ldo;殿下，淑人，姜杏兒如何處置?&rdo;

&ldo;夫人熟諳宮規，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rdo;

楊夫人又應了一聲，杏兒不用人來拉扯，自己爬了起來，低著頭跟著宮人退了出去。

李固抓著她的手，緊緊攥著。

&ldo;別想了，&rdo;他低聲說：&ldo;別再想了。&rdo;

&ldo;那次湯藥的事情，我早就覺察了。&rdo;阿福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指甲修的整整齊齊的，小指上戴了一個玉石戒指。她的手指肉肉的，不是書上寫的那種纖美的柔荑。可是李固表現的很喜歡，他喜歡握著她的手……

&ldo;但我一直沒問過她，是不是她在我的藥裡做了手腳。可是後來我待她也再不象從前了，咱們成親前，她說能不能繼續在我身邊，服侍我，我沒有答應她。&rdo;

李固恨恨的說：&ldo;你太姑息她了，不該這麼一直忍著。&rdo;

&ldo;我不是沒想過，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甚至剛才，我都想問她一聲，為什麼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