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來也在意這件事,在船上的時候詢問起衛斯理先生,他告訴我你在認識他之前就懂得,是一位路過朗伯恩的先生教你的。但我並不能相信這件事,因為你周圍的人對此一無所知。而你對中國的事,知道的太多,已經超出‘偶爾學習’能夠獲得的了,很遺憾的說,我可並不覺得你的學習能力到了出類拔萃的地步……”
“達西,損我你感覺心情好嗎?”我向他搖了搖拳頭示威。達西卻出其不意地拉住了我的手放進自己的手裡。短時間之內,【夏洛特?盧卡斯的攻擊力再度為0】。
“不過後來,衛斯理先生在無意中又和我說起,你似乎對航道很感興趣,但卻以為是透過地中海到紅海,經過一條運河,你甚至還知道它的名字是蘇伊士運河……”達西看了我一眼,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本來就是啊。”我嘀咕了一句。
“那麼我好奇你是從哪裡知道這條運河的,我可以先提醒你,在我所見到的任何書籍和檔案中,我都不曾聽過蘇伊士運河這條河……所以,有了這些理由,我相信你想去中國也有一個同樣的理由。”
“這個……”我縮了縮脖子,因為我發現達西除了原因,所有的過程都猜到了。但是原因豈是這麼容易的呢?我想著,又突然來了興趣,“那麼聰明博學的達西先生知道為什麼我身上會出現這一系列不合常理的事件呢?”
“只有一個解釋。”達西看著我,目不轉睛。
“什麼?”我萬分警惕,他不會真的能猜到吧?難不成還要把我送到十字架上燒死?
達西笑著指了指被月色照亮的夜空,輕輕在我耳邊說了一個詞。
“上帝。”
“也許是上帝讓我認識這個奇怪的你。”
也許達西是透過另一種認知方式來看待整個事件的,他也一定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荒謬的事,但想來想去我還是不得不說,達西他似乎真相了。
我這麼想著,嘴角揚起一絲甜蜜的微笑,沒注意到紙上已經被鵝毛筆染出一大灘墨跡。
“夏洛特,不好了!!”伊利莎白突然拿著一張紙神色慌張地衝進門來。
我反應不及,手上一抖,紙上的墨跡盡數被衣袖揩上了。
“怎麼了?伯爵嗎?”我問,以為是伯爵的身體狀況不好了。
“不不,我剛剛收到賓利先生的來信,說達西先生在彭伯利馴馬的時候不慎被烈馬拋下來,受了很嚴重的傷!”
“什麼?”我腦袋裡突然一片空白,不顧一切地跑下樓懇求文森特先生立刻備車。意識到的時候,我自己已經坐在了狂奔的馬車上。
依舊是同樣的路,但是兩個月之後,我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去欣賞什麼景色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是快些,再快些,我甚至沒有考慮我到了達西身邊對他的傷勢有什麼用,只是希望快些再快些!
到達彭伯利莊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冬天的傍晚天黑得特別快,馬車無法在漆黑的山中行走,我跳下馬車拉起裙角撒腿奔跑,不管不顧下過雨之後泥濘的泥土沾染在我的裙襬上,甚至連鞋子什麼時候被絆掉一隻也沒有察覺。我就這樣跌跌撞撞地敲開了彭伯利大廈的大門,還叫著達西的名字。
開門的是女管家。大廳裡,賓客們似乎剛準備用餐,賓利先生,賓利小姐,赫斯特夫人,喬治安娜,當然還有,達西。
我瘋了一般撲向達西,眼淚不由自主地留下來。
“夏洛特,你怎麼了?”
“你沒事吧,菲茨威廉?!”我擁抱著他,感覺著他的體溫,這至少讓我明白他完好無損……等等!
完好無損?!
我猛地推開達西,後退一步。“你沒事?”
“我應該出什麼事嗎?”達西顯得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