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德森說：&ldo;我可以證明我在六點十分之前就到這裡，只要能找到那女人。&rdo;

柏吉斯甩開車門。&ldo;我們進去。&rdo;他說。

&ldo;你見過這人嗎?&rdo;柏吉斯問。

酒保僵硬地揚起下顎。&ldo;有點眼熟。&rdo;他承認，&ldo;不過，我的工作就是一直看臉、臉、臉。&rdo;

他們給他多一點時間，他側臉看著韓德森，然後走到正對面，從那裡看著他。&ldo;我不知道。&rdo;他還是很猶豫。

柏吉斯說：&ldo;有時候，相框和照片一樣重要。我們用別的方法試試。你站到吧檯後面去。&rdo;

他們一起走過去。&ldo;韓德森，你當時坐哪張椅子?&rdo;

&ldo;就在這附近，時鐘在正上方，放零食的小碗就在那邊。&rdo;

&ldo;好，坐上去。酒保，再試一次。別管我們，好好看他的臉。&rdo;

韓德森愁眉苦臉低頭看著吧檯，就和他當時一樣。

奏效了。酒保一彈手指。&ldo;這有用，老天啊，我想起他來了。就昨晚啊，對不對?一定是隻喝一杯，沒待到讓我馬上有印象。&rdo;

&ldo;現在我們要知道他幾點來。&rdo;

&ldo;我上班的第一個小時，客人還沒滿。我們昨天滿晚才開始熱鬧的，有時候就是這樣。&rdo;

&ldo;第一個小時是什麼時候?&rdo;

&ldo;六點到七點。&rdo;

&ldo;好，那是六點之後過多久?我們得知道。&rdo;

他搖搖頭。&ldo;對不起，長官，我只有快下班才看時鐘，剛上班的時候不會。可能是六點，可能是六點半，可能是六點四十五。我根本說不準。&rdo;

柏吉斯看著韓德森，眉毛微揚，然後又轉頭過去看酒保。&ldo;講講當時在這裡的那個女人。&rdo;

酒保直接問：&ldo;什麼女人?&rdo;

韓德森的臉瞬間像是色譜，從自然膚色變成蒼白再變成慘白。

柏吉斯揮手要他閉嘴。

&ldo;你沒看到他起身去跟一個女人說話嗎?&rdo;

酒保說：&ldo;沒，長官，我沒看到他起身去跟任何人說話，我沒辦法發誓，但我的印象是，當時酒吧裡沒別人可以陪他說話。&rdo;

&ldo;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獨自坐在這裡，搞不好你沒看到他過去跟她說話。&rdo;

韓德森無助地指著旁邊兩張椅子。柏吉斯還來不及阻止，他就搶著說：&ldo;她頭戴橘色帽子。&rdo;

&ldo;不要這樣。&rdo;警探警告他。

酒保突然變得很不爽，不知道為什麼。&ldo;聽我說，&rdo;他說，&ldo;我做這行已經三十七年。我看人看膩了，夜復一夜，開張又打烊、開張又打烊，我負責調酒。不要走進來問我他們戴什麼顏色的帽子，或者他們有沒有搭訕誰。對我來說，他們就是顧客。對我來說，他們就是一杯一杯的酒，對，就是一杯一杯的酒。你跟我說她喝了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她有沒有在這裡!我們帳都收得很好。我去老闆辦公室拿來給你。&rdo;

他們這時全都看著韓德森。&ldo;我喝威士忌和水。我只喝威士忌，從來不點別的。給我一分鐘就好，我想想我能不能記起她喝什麼。那時候她快喝完了‐‐&rdo;

酒保拿著一個大錫盒走回來。

韓德森揉著額頭說：&ldo;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