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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柏吉斯做了個苦臉,好像香菸已經爛掉了。他踩熄香菸。&ldo;中傷我也沒用,韓德森,我還沒打算放棄這案子。&rdo;

韓德森專注地盯著他一陣子,好像這時才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態度有些不同,之前怒火燒壞了他的觀察力。&ldo;你在想什麼?&rdo;他問。&ldo;隔了好幾個月,到底是什麼風把你吹來?&rdo;

柏吉斯摸摸後頸。&ldo;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這實在很奇怪,&rdo;他承認,&ldo;我知道我的調查工作在你被判刑之後就結束了‐‐我要開口也很難。&rdo;他的結語很弱。

&ldo;怎麼了?不難啊,我就是個關在籠裡該死的人。&rdo;

&ldo;就是這樣才難。我發現‐‐嗯,我要說的是‐‐&rdo;他暫停一下,然後決定一口氣說出來,&ldo;我相信你是無辜的。好,我好不容易講出來了,可能對你或對我來說沒什麼,韓德森,我認為你沒殺人。&rdo;

漫長的安靜。

&ldo;喂,說話啊,不要呆坐在那邊看我。&rdo;

&ldo;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有人把他親手埋葬的屍體挖出來說:&l;抱歉,老兄,我猜我搞錯了。&r;你告訴我,我接下去該說什麼?&rdo;

&ldo;我想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無話可說,但我還是覺得我把調查工作執行得很好,尤其在搜證工作上。我會再更仔細一點,明天會重新搜證,如果有必要搜兩次就兩次。我個人的想法沒有價值,我的工作是要找出確切的證據。&rdo;

&ldo;那你現在想法轉彎是怎麼回事?&rdo;韓德森譏諷地問。

&ldo;這很難解釋或講清楚。這過程很緩慢,花了好幾個星期、好幾個月我才慢慢接受。就像水滴要滲透整本記事本一樣。我在法庭上聽審時才開始想這事,逐漸推翻了自己原先的論點。他們指證歷歷,倒是讓我反向思考,後來我開始回顧這一切。

&ldo;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意思。偽造的不在場證明向來很完美、沒有破綻、所有細節都處理得很好。你的不在場證明爛透了。這個女人你完全想不起來。十歲小孩都可以描述得比你完整。我坐在法庭後面聽,然後慢慢想:嘿,這個人講的一定是實話!任何謊言,隨便哪種謊言都比你講的有料。只有無辜的人才會像你這樣,完全搞砸辯解的機會。有罪的人都很靈光。你敗訴就沒命了,但你唯一拿來保護你自己的,就只有&l;女人&r;、&l;帽子&r;、&l;滑稽&r;。我對自己說:&l;這多麼真實啊。這傢伙在家裡起了爭執,隨便找一個他沒興趣的人,結果發現家裡出了人命,整個崩潰,然後聽到自己被告‐‐&r;,&rdo;他揮著手說,&ldo;哪種情況比較有可能9他其實記得很多細節,還是他稀微的印象在衝擊之下完全被抹滅,記憶就空白了?

&ldo;這件事在我心裡很久了,每次想起來壓力就更大。有一次,其實我已經走到這裡了,可是我想了想又掉頭離開,後來我和瑞齊曼小姐談過一、兩次‐‐&rdo;

韓德森拉長了頸子。&ldo;我開始看到希望了。&rdo;

警探馬上機警地說:&ldo;不、不,還沒!你可能以為是她來找我,最後改變了我的想法

‐‐剛好相反。我先調查她,然後去找她談一談‐‐我跟她說的事差不多和我剛剛跟你講的一樣。我承認,在那之後她來找過我好幾次‐‐不是去警局,而是到我家。我們談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