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這很值得我跑一趟啊。&rdo;柏吉斯承認道。

他們轉了第一個彎，手搭在欄杆上。&ldo;他想要豁免權‐‐冒充殘障人士的事情啦，他很怕警察。&rdo;

&ldo;我們可以想辦法，只要他的情報值得。&rdo;柏吉斯哼了一聲。

到了第二層樓。&ldo;再一層。&rdo;隆巴其實用不著算出來。

他們調整呼吸走上去。

第三層樓。&ldo;這層樓再上去的燈是怎麼了?&rdo;柏吉斯吐著氣問。

隆巴往上爬的節奏突然中斷。&ldo;怪了，我剛剛下樓的時候還有一盞亮著。不是燈泡燒掉就是給人關掉了。&rdo;

&ldo;你確定?&rdo;

&ldo;很確定。我記得他房間沒有光，門一開走廊的光線就會透進去。&rdo;

&ldo;最好讓我先進去。我有手電筒。&rdo;柏吉斯繞過他，走到前面去。

他一定還在找手電筒，在他們轉換樓層的時候，正要順著樓梯轉彎，他忽然趴在地上。

&ldo;小心!&rdo;他警告隆巴。

&ldo;退後。&rdo;

他的手電筒一開，照亮了最後那道牆與最下面那級階梯之間的空間。有個人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裡，姿勢古怪，雙腿趴在最上面那幾階，身體落在階梯平臺上，頭卻很不自然地面向正後方，一副深色墨鏡掛在一邊耳朵上，竟然沒破。

&ldo;是他嗎?&rdo;他壓低聲音問&ldo;是。&rdo;隆巴的回答很精練。

柏吉斯朝那人形走去，探了一下，然後站起身。&ldo;脖子斷了。&rdo;他說，&ldo;當場斃命。&rdo;

他把光線移到階梯上，接著走上去，不安地踱步。&ldo;意外。&rdo;他說。&ldo;最上面那級踩空了，頭下腳上直接往下墜，頭顱直接撞上那面牆。我看到這裡有打滑的痕跡，就在階梯邊緣。&rdo;

隆巴慢慢地走到最上面，厭惡地嘆了一口氣。&ldo;偏偏在這時候出意外!我才剛一&rdo;他話說到一半，在手電筒的微弱光線下探詢柏吉斯。&ldo;你不會覺得事出另有因吧?&rdo;

&ldo;你們在樓下等的時候，有人經過你或另一個人身邊嗎?&rdo;

&ldo;沒有，門內門外都沒有。&rdo;

&ldo;你有聽到墜樓的聲音嗎?&rdo;

&ldo;沒有，如果有聽到一定會進來檢視。但我們在等你的時候，火車至少經過了兩次，就從頭頂的高架軌道，那時候什麼都聽不到。一定是那時候。&rdo;

柏吉斯點點頭。&ldo;或許就是這樣，所以樓裡其他人也沒聽到。你沒發現嗎?巧合太多了，一定是意外。平常就算跌倒撞到牆壁十次，也頂多是頭昏，不會撞斷脖子，人還好好活著。他卻立時斃命，這沒辦法安排。&rdo;

&ldo;嗯，那燈泡怎麼解釋?我覺得巧合也太多了，是吧?我講的話我自己清楚。我下樓打電話給你的時候燈還亮著。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得摸黑下樓，但我沒有。我下樓的速度很快。&rdo;

柏吉斯拿手電筒照牆壁，找到了燈座，它從牆邊岔出來。&ldo;我不懂你的意思，&rdo;他仔細看著燈座。&ldo;如果他裝瞎，或大部分時候都閉著眼睛，那就是裝瞎，燈泡怎麼會影響他?黑暗對他來說沒有不利啊?他搞不好在黑暗中比在光線中腳步更平穩，因為他還不習慣張開眼睛。&rdo;

&ldo;搞不好就是這樣，&rdo;隆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