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她說了什麼?&rdo;

&ldo;我不記得了，一個字都記不得。我又沒打算聽她說話，只是為了打發時間，一個人離開家靜一靜。&l;魚很好吃。&r;、&l;戰爭是不是好可怕?&r;、&l;不，不抽菸，謝謝你。&r;&rdo;

&ldo;你真把我搞瘋了，你一定很愛你的情人。&rdo;

&ldo;我是啊，我一直很愛她。少廢話。&rdo;

&ldo;那在劇場呢?&rdo;

&ldo;我只記得她觀賞到一半站起來，這話我已經跟你講三次了。你自己也說過，這樣沒辦法知道她是怎樣的人，只知道她看錶演看到一半做了什麼。&rdo;

隆巴靠近他。&ldo;對，但她為什麼要站起來?你一直想不透。這時表演還沒結束啊，按照你說的，通常觀眾不會無緣無故站起來。&rdo;

&ldo;我不知道她幹麼站起來，我又不會讀她的心。&rdo;

&ldo;我看哪，你也不會讀你自己的心，算了，我們晚點再討論這個。你想清楚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她的理由。&rdo;他讓兩人休息一下。

&ldo;那她站起來的時候，你總看她一眼了吧?&rdo;

&ldo;看是一個動作，眼睛和瞳孔的動作;認真瞧才有用到心、用到腦。我整個晚上都有看到她，但我正眼沒瞧上一次。&rdo;

&ldo;這根本在整我啊，&rdo;隆巴臉都皺了，鼻樑皺到雙眉中間。&ldo;我從你這邊什麼都問不出來。一定有人可以問出線索，那天晚上一定有人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兩個人不可能出去六小時都完全沒人看到。&rdo;

韓德森苦笑。&ldo;我原本也是這麼想。後來我發現我錯了。那個晚上整座城市的人都集體得了散光似地。有時候，他們搞到連我都很懷疑到底有沒有這個人，難道是我幻想出來的，靠想像力硬生出來?&rdo;

&ldo;你現在不能放棄。&rdo;隆巴簡短命令道。

&ldo;時間不夠了。&rdo;韓德森悲慘地說。

韓德森起身，從地上撿起一根燃盡的火柴棒，拿到牆邊，那裡有好幾排燒過的小火柴，每兩根疊成一個叉，那一排最後那幾根單獨形成斜線。他這根火柴棒疊上去，這下又多了一個叉。

&ldo;不要再那樣了!&rdo;隆巴說。他猛然吐了口口水在手上，大步走過去，朝牆壁用力一掃，所有的火柴，不管有沒有打叉，全都不見了。

&ldo;夠了，坐過去一點。&rdo;他拿出紙筆。

&ldo;我站起來一下，&rdo;韓德森說，&ldo;這裡只夠一個人坐。&rdo;

&ldo;現在你知道我要什麼，對吧?原始資料，要還沒加工過的。第二批證人，上次沒做證過的，警察和你的律師都忽略的人。

&ldo;不必想太多，他們在你的記憶裡跟鬼魂一樣。我們需要第二級的鬼來幫我們聯繋上第一級的鬼。搞不好要找個靈媒來幫忙。

&ldo;我不管他們是不是隻和你擦肩而過，可能是從你身旁走過的路人。重點是，我要比別人先找到他們。我不要別人問剩的。一定有我們可以卡位的地方。不管印象多模糊，我要列出一張清單。好，從頭來，酒吧。&rdo;

&ldo;每次都從酒吧開始。&rdo;韓德森嘆口氣。

&ldo;酒保已經問過了。除了你們兩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rdo;

&ldo;沒有。&rdo;

&ldo;慢慢想，不要逼自己。用逼的沒有用。愈逼愈想不起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