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嶽冷笑一聲,說道:“歐六爺?他在誰面前稱爺?這天下全是爺了,難道讓老子去當孫子!老子今天就看看他歐六爺長的是幾個腦袋!”
有些士兵大笑起來,起鬨道:“旅座自然是爺,我看那歐六才是龜孫子!”
李嶽也微微一震冷笑。
到了歐六爺的宅子外,李嶽命人包圍了這處佔地面積不小的宅子。他看見一塊閃亮的大匾,匾額上寫著兩個金字“歐府”。李嶽對身邊計程車兵說道:“他***,什麼***玩意,竟然還弄了個府。砸了!”說著一擺手,幾名士兵直接把匾摘下來,砸了個稀爛。
守門的人聽外面一震嘈雜,開門剛要喝罵,被二胡一把拎了出來,李嶽吩咐人把他綁了,然後帶人徑直闖了進來。管家攔擋不住,只好報告歐瘸子,只是他說李嶽帶了上百人,卻哪知道李嶽帶來了一個八百多人的加強營,外帶他的警衛連,加起來近千人,足足比管家說的多了十倍。李嶽也不是傻子,知道歐六根基很深,帶的人少了恐怕對付不了。
歐瘸子見李嶽站在自己對面,雖然仗著父親和伯伯,並不怎麼害怕,但是畢竟伯伯遠在衡陽,父親又訪友去了,並不在家,此刻他不免有些恐懼。慌忙喊道:“來人,快來人。”
他喊了那天,卻沒有一個人進來,原來他家裡的幾十名護院都被李嶽抓了俘虜,至於其他的傭人,哪裡敢在這個時候出來招惹當兵的。
李嶽朝二胡一擺手,冷冷的說道:“把他帶走!”
二胡和幾名士兵衝過去,把歐瘸子按在當場,三兩下便捆了個結實。歐瘸子被繩子勒的直咧嘴,卻兀自不忘抬出他老子來嚇人,“你們敢綁我?你們知道我爹是誰嗎?”
二胡朝他屁股猛踢了一腳,罵道:“***,你給老子老實點,不知道你老子是誰,我們還不來呢!”
李嶽看了看一旁嚇得臉色慘白,體如篩糠的管家,說道:“去告訴你主子,讓他到第七旅旅部要人吧。”說罷,命人解開那姑娘身上的繩子,帶著她和歐瘸子以及歐府上下一百五十口徑自去了。
李嶽前腳走,管家急忙跑出去找歐六爺,歐六爺聽說此事,既感到惱怒,又覺得詫異,歷來在長沙,薛嶽都要讓他三分,一個小小的旅長竟然敢動他兒子。他讓管家先去穩住那個旅長,自己去找人走關係。
管家戰戰兢兢的走進第七旅的旅部,李嶽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一隻手端著茶杯,對他愛理不理,顯是端足了架子。
管家說道:“長官,不知道我家少爺哪裡冒犯了您,您念他年少無知,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我家少爺一般見識。”
李嶽呷了一口茶,斜睨著他,慢慢的說道:“我剛才命人查了一下,一共抓了你們家一百五十人,你回去告訴你主子,一個人一百塊大洋,總共一萬五千塊,明天天亮以前送到這,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管家不敢做主,搪塞道:“長官,此事容小的和老爺商量一下。”
李嶽道:“這個你隨便,不過我這有三句話,你給歐六那個龜孫子捎過去,第一,這是民國的天下,不是誰都能叫爺的。第二,老子的部隊沒有額外給這一百五十人準備吃的,他們餓死與否與我無光,第三,老子的部隊,明天天亮的時候啟程,趕往新的駐地,老子沒有帶著俘虜行軍的習慣。他明天早上之前要是不把錢送來,就給他兒子收屍吧。”
李嶽的話,聽的管家一身冷汗,他喘了幾口氣,說道:“長官,哦不,將軍,這一萬五也不是小數目……”
李嶽不想和他囉嗦,站起身,放下茶杯,說道:“二胡,送客!”說罷拂袖而去。
二胡走到管家身邊,瞪著他說道:“還愣著幹什麼?滾吧!”其實就算主人逐客,送客的人也要說一句“請吧。”哪知道二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