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讓我聽聽你的回答。雖然答案已經擺在眼前,但我很好奇你會用什麼樣的表情來親口說出這句話。”藍染湊在她耳邊,親暱地說。
“答案再顯而易見不過。我拒絕。再過一千年也是拒絕,一萬年也是拒絕。”
他們都是內心極度悍然,因而極度堅持自我,都是數百年來從未改變過的人。這樣的兩個人之間卻橫著背叛,橫著傷害與死亡,怎麼可能回到過去?絕對不可能的。
“因為太害羞所以說不出口了?沒關係,說錯幾次我都原諒你。”藍染手下一重,時人脫臼的關節迴歸原位,聽著她因劇痛而發出悶哼,藍染愉快地說。“首先要學會痛苦,才能體會到我給你的幸福。”
“變態!”
作為回答,他覆上她的雙唇。
在夜明未明之時,兩人的糾纏,也許是剛剛告一段落,也許是即將開始。
兩人心中其實都有所了悟,在一天之後的雙殛之下,一切皆會劃上句點。是他被自己的傲慢所殺,亦或她終被他的狂妄所征服,糾纏了兩百年的命運,至少終將,成為一個結果。
行刑之際,收網之時
懺罪宮建在雙殛所在的山頭背後,本身地勢居高,當我走出監牢鐵門,獵獵的風瞬間將我滿滿擁入懷中。天色仍沉暗,太陽尚未掙扎出地平線,現在僅是雲層反射陽光而形成的微光在照亮大地。
即使是如此微弱的光線,就連續十數日未見天日的雙瞳而言卻也過於強烈。我眯起眼睛。清新而微寒的爽利空氣本該令人神清氣爽,但我卻有點恍惚、腳下還險些不穩。被負責押送的前部下眼疾手快地扶住時,我已經無力詛咒藍染了……還是省省力氣,理順一下思路吧。
一護一行踏上屍魂界是七天前的事情。旅禍們在侵入靜靈庭時彼此分散,而今蹤影未明;與此同時,前幾天十三番內鬧得轟轟烈烈的“四楓院時人拯救活動”因為旅禍的突現倒是平息下來。
這也很好理解。與個人一樣,集體在遭遇敵人時亦會產生抗力——表現在內則是一種凝聚力。就現今人心鬆散的靜靈庭而言,在此時出現一個眾矢之的,山本老師想必鬆了口氣。
我邊搖頭輕笑邊慢慢地走在純白的石質走廊上。空空蕩蕩的長廊盡頭佇立著一個清瘦的人影。
仔細看的話能看見他肩上的晨露在深藍色的夜空下閃過流光,樣子像是已在此站立多時;但直到我與他肩膀交錯、即將彼此背離的時候銀才開口打招呼:“唷,時人桑心情很好的樣子呀~~”
我停下腳步,跟在我身後兩米之外,兩名押送我的刑軍分隊隊長也停了下來。
“很久不見了呢,銀。”
我靜靜地笑著說。心中很是好奇,一直以來跟在藍染身後的他,會以什麼言語來向我告別呢?
銀笑眯眯地微側過頭:“很久嗎~~其實才幾個月而已啦~~在我看來時間‘咻’地就過去了呀,不過,時人桑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吧?對於你而言,似乎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呢……”
……這就是我期待中的臨終訣別之辭。太冷淡了吧!罔我以前那麼照顧你……心都被藍染大魔王勾走了嗎?我無聲地嘆了口氣。對方也並未做聲,就這麼相對無言地佇立了少許。
數十日的監禁令我的時間概念完全喪失,身後兩名正COS著木偶的前屬下看起來一點也不可靠,耽誤了行刑時間就麻煩了。我向銀道別,他笑眯眯地回頭衝我擺擺手:“稍後見~~”
清瘦的背影朝著我來的方向漸漸遠去,但雙殛明明在我將要去的方向。
幾百年以來,靜靈庭內最重的刑罰也只是流放而已。而今對我卻以莫須有的罪狀量刑為極刑……某種程度上說明了對我的重視。不管從任何角度來說,在數百年來首度使用雙殛、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