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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頁

秦橋:「陛下呢?現在又在何處,是否有人保護他?」

花成序:「去祭祀天地了,這會兒是孟慈音孟統領帶人親自跟著,還有林將軍的鐵甲軍。」

秦橋故作憂心地點頭:「你去吧,先不要聲張,我自有計較。」

花成序領命退下。

秦橋:「你也看見了,庸宴今天不在,但禁軍也不是一時半會就亂了。你得體諒體諒他,南境老是死將軍,他們的後備計劃都做得很全。」

瓷願垂頭,像個真正的小侍女一樣老老實實地給她整理裙擺:「這不妨事,他們現在沒亂,不過是因為咱們的人還沒動手罷了。」

秦橋:「現在呢?是按照原本制定的計劃走?」

那日跟古浚瓷學等人在後湖分開,秦橋便隻身前去與潛伏進京的瓷願見了一面,當時他們的想法是,秦橋出來迎親,帶著小皇后走到城牆根底下;晉灼則帶著金甲軍在皇城內接應。

只要一到皇城,秦橋立刻拿出庸宴的虎符調集禁軍,裡應外合殺進皇城。

而晉灼則繼續假扮哈日查蓋,留在前來觀禮的東肅使團中,只要秦橋那邊成功,他便翻身上位。

當然,這番潛伏也是一招後手,一旦秦橋失敗,他還打算隨時撤離。

現在事情變就變在,瓷願竟然提前親自來了。

「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秦橋說:「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防著我還有什麼意思?你老老實實假扮哈日查蓋,原本萬無一失,到底是出了什麼岔子?」

瓷願平靜地抬眼:「晉灼死了。」

「什麼?!」饒是秦橋也不由得吃了一驚:「誰幹的?前幾天不還好好的?!那現在是誰在統領金甲軍?」

瓷願:「我。」

秦橋一時沒反應過來。

瓷願解釋說:「我殺了他。」

秦橋深吸一口氣:「瓷願,你瘋了。眼見要舉事了,你陣前殺將?!」

「就是因為馬上要決戰了,所以我才殺了他。」瓷願:「昨天晚上他突然來找我,說一旦失敗了,他要求將自己的家族完全摘出去。」

「阿房姐姐,你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嗎?」瓷願抬起那雙看似天真的眼:「金甲軍中有太多他們晉家的黨羽,即便是大都督,也沒能做到真正將這支隊伍的勢力拆分開。」

「晉家不參與,相當於金甲軍不參與。」瓷願:「他說這句話,是因為他想退出了。」

秦橋無言片刻。

皇城已然在望。

秦橋:「你有沒有想過,晉灼說不讓金甲軍參與,卻從沒說自己要退出。」

瓷願:「那有什麼區別?」

「區別在於,」秦橋在喜樂中淡淡地說:「他本人,仍然願意追隨你一戰。」

兩人在這喜慶的氛圍中安靜了片刻。

「姐姐不用擔心,」瓷願將頭轉過去:「昨晚晉灼死後不到一個時辰,大都督就獲知了他的死訊,今天金甲軍全員都沒參與——甚至晉方維,都被從使團中臨時撤了下來。也算是……如他的願了。」

秦橋明白了。

沒有了金甲軍守護的使團,瓷願根本無法確認自己的安全,對於他來說,一旦保護使團的禁軍中仍有不肯屈服的,他就很難從那裡脫離。

因此還不如現在就撤出。

秦橋冷了眉眼:「使團進宮那日,皇城門的構造你應該已經見過了;如果裡面沒人接應,你想硬攻,那根本進不去。」

瓷願:「所以不強攻,我們直接跟著皇后儀仗走。」

「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秦橋說:「現在是因為在皇城外,所以禁軍才奉命保護皇后跟在身邊;一旦進了皇城,我能號令的禁軍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