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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他的奴奴,在月亮下面,對著他笑得有點甜。

秦橋:「好吧,那就先原諒你一半。」

庸宴想問問原諒一半具體是原諒到什麼地步,又驚覺這是個奇詭的語言陷阱:「用得著你原諒你主上?」

秦橋不置可否:「庸言念,我不是在和你兒女作態,昨天去找你,是真的有正事。」

「正事」二字像根紮在庸宴心上的小刺,它紮在秦橋帶來的創口邊上,多年不動,庸宴幾乎要忘了。然而此刻經由她嘴裡說出來,他還是感到了一點細密的疼和癢。

當年秦橋想要放棄他的時候,拒絕他的理由總是一個:

「宴哥,我有正事,今天真的不能和你出去。」

「大理寺正事多,你就不能等等嗎?」

「國家大事在前,這些矯情話就不能放放再說嘛?」

總而言之,庸都督不愛聽。

「秦奴,在這個地方,你唯一的正事就是我。」庸宴俯下身體,目光捕食般在她唇邊流連:「希望你能儘早明白這一點。」

秦橋耳朵一紅:「這些流氓話都跟誰學的?!我是真的有……算了,我直說吧,」她突然伸出手,像剛才蜜餞鋪裡的小孩子一樣對他展開雙臂:「抱我,快點。」

庸宴:「?!」

秦橋:「去一趟你書房。」

庸宴嚴肅問道:「做什麼?」

秦橋:「走路太慢,再耽擱一會兒我就來不及吃藥了,你帶我去。」

庸宴:「……彎腰。」

秦橋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照做。

庸宴拎起她的腰帶騰空而起,他提著個大活人,就跟剛才拎著大包小裹回府的樣子別無二致。

秦橋看他身法,心中漸漸形成了對庸宴師門的猜測;等她找到機會聯絡上那一位,應該就知道庸宴這一身武藝到底是哪裡來的了。

大都督的輕功不凡,但……

秦橋:「你快點!一會兒我要吐了!」

庸宴不答,片刻後,兩人終於在書房門口停了下來。

秦橋晃悠悠推門進去,摸著椅子坐下,指著書案說道:「你自己看,這是這些天各家夫人送來的拜帖。」

庸宴點了燈,匆匆看了兩眼,皺眉道:「她們只寫自己的名字,不寫自家丈夫的名字,這我怎麼知道誰是誰?」

秦橋像看傻狗一樣看著他:「我知道啊。」

庸宴瞬間明白了。

就和花成金的夫人一樣,她們心知庸母不在京都,庸家沒有主事人,送去也是白送;而都督府雖然沒有名義上的主母,卻有名動天下,又被自己強要回家的秦阿房。

秦橋揉著膝蓋,漫不經心地說:「國公府應該還有一些,你明天別忘了囑咐盛司去取一趟,落下誰就不好了。宅子裡有些桃花,趕在開春的時候設宴最好,桃花宴雖然俗氣,但是熱鬧,算算也就只剩下一月光景,要準備的事情還真不少……」

庸宴打斷了她:「秦橋,誰說要你操辦此事?」

秦橋莫名其妙:「你新掌禁軍,又入內閣,是滿朝上下炙手可熱的新貴,夫人小宴的重要你知道的啊!」

再者說,夫人小宴名義上是下屬來拜會;但庸宴既然要故作驕狂,這宴席必然是辦得越誇張越好,最好將遍妙都的權貴都請來才是。

就算庸宴不喜張揚,瓷學也一定會磨著他辦。

庸宴坐下,將那堆亂糟糟的帖子隨手理好,神色漠然:「我沒說不辦。」

秦橋聽明白了。

不是不辦,是不要你辦。

她一瞬間明白自己是在自作多情,誤會了一些她自以為存在的情誼。

都是她想多了。

庸宴:「你未免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