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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頁

秦橋心裡罵了一聲,卻開口就是護短:「瓷願,我怎麼不信你願意娶個小侍女為後?」

瓷願鬆開手,攬過顧桔的肩膀安撫地拍了拍:「顧老是守邊大將,他的女兒自然有資格為後。」

秦橋心知是這個道理,也沒奈何。

但顧桔怎麼不想想,以顧恩的身體和歲數,再活還能活幾年?顧家那幾個後輩又沒有一個成器,等顧家沒落了,誰還會買她這個「顧皇后」的帳?

恐怕瓷願都不會讓她活過顧恩。

顧桔再次跪了下來,她說:「昨夜是我下藥迷暈了主上,又將您帶到此處,並通知宣王前來相見。」

秦橋像是嘆了一聲,但誰也沒聽到,她走上前扶起顧桔,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今天呢?又幹什麼了?」

顧桔死死咬著牙關,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先前主上命我安置秦臺,今日我將她提了出來,並帶去了攬月樓。」

秦橋下意識地歪了個頭。

帶到青樓去了?

秦橋朝著秦臺「餵」了一聲,戲謔道:「你這身血,難不成是恩客的?」

秦臺冷笑:「是楚茹的。」

秦橋整個後腦「嗡」地一聲。

打從昨晚被抓過來開始,她的臉色終於微妙地變了。

「我親手將她捅死,春獵場上她見過我一面,那蠢貨以為我是清河郡主的舊部,到死都不敢相信我要殺她!」秦臺一臉痛快:

「還有你那個五大三粗的侍女,我也給她下了藥——雖然還活著,但以後會又聾又瞎,嗓子也毒啞了。害她的毒我仔仔細細塞在了楚茹的屍體上。」

秦臺桀桀笑:「姐姐,這是什麼用意,你猜到了嗎?」

盛國公庸宴乃清河附逆,監守自盜,指使府中侍女誅殺能指認他謀逆的證人——司馬夫人楚茹,楚茹死前奮力反抗,奪了這侍女半條命。

既聾又瞎還不能說話的木筆無法自證,成了一個紮在庸宴身上的把柄。

瓷願輕聲道:「手法雖然粗糙了些,但不論皇帝和群臣信不信,大都督為證清白,只得離京,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他自請前去剿匪;如果皇帝起了疑心對付他,那就更好。總而言之,只要今日攬月樓事發,他就不會在京中礙咱們的事了。」

瓷願略帶歉意地看著秦橋:「這條對付大都督的計策確實毒辣了些,若非令妹這般人物,還真想不出來。」

秦臺迎著秦橋的目光,高高揚起了下巴。

秦臺:「什麼狗屁戰神,還不是要收我秦臺的磋……」

「啪——」

她話沒說完,秦橋就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耳光!

這一巴掌半分情面也沒留,秦臺嘴角當即滲出血來,整個人都撲在了地上:「呵……你,啊!」

秦橋揪著她衣領將人整個提起來,又重重摔在地上,回手又是一巴掌,打得秦臺整張臉都腫了起來;她手上還戴著庸宴親手帶上的細銀環,在秦臺臉上劃出兩條深深的血痕。

秦臺這張臉,算是徹底廢了。

動作乾淨利落,下手既重且狠。

打完了,看都不看秦臺一眼,甩了甩手回身對瓷願說道:「這幾年疏於鍛鍊,勁力不比從前了。」

顧桔愣愣地站在一邊,這麼多年了,秦橋還是第一次實打實的動怒——

此前便是來刺殺她的,只要留著還有用,秦橋也不會真的動氣;

這秦臺千不該萬不該,是把主意打到了大都督的身上。

人有逆鱗,庸宴就是秦橋藏得最深的那一片。

瓷願輕笑,就好像秦橋不是劃花了別人的臉,而是給別人整了整衣領似的,從袖中拿出一條帕子給秦橋擦手:「這也有幾個侍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