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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七歲怎麼作案

“爹,娘,那老郎中頭上的創口可是一擊斃命,哪怕是成年人都未必有這樣膽量,可見她心思是如何狠辣歹毒,這種人一定不能留在府裡啊!”

長杳剛到正堂,聽到的便是謝懷瑾急切的指責控訴聲。

一旁的謝朝歌著素青繡白梅百迭裙,髮髻只簪了幾枚碧玉,面上不施脂粉。比起半月前穿得淨簡不少,襯得人跟出塵仙子般,無慾不爭。

她微微蹙眉,以帕掩面,眼眶泛紅一副不忍模樣盈盈上前輕聲勸道。

“說不定杳杳她不是故意的呢?妹妹好不容易才尋回來,就算以前有什麼過錯現在也來得及矯正改過。哥哥,你又何必逼父親母親呢。”

“朝歌,你就是太善良了。她的確是我妹妹、是爹孃親生女兒不錯,可她在外十二年還能找回來,山野民間能有什麼教養,若她品行低劣,日後再犯事豈不是丟咱們謝家的臉嗎?!”

面對謝朝歌的勸慰,謝懷瑾痛心疾首。

長杳肩上搭著薄披風,更顯得她身形瘦削清減。小姑娘虛弱的咳嗽幾聲,低眉斂目邁進廳內,緩緩抬眸,氣若游絲。

“爹…娘,發生什麼事了嗎?”

謝太傅與謝夫人還未開口,謝懷瑾就冷笑一聲,望著長杳的目光滿是質疑與防備。

“現在還裝什麼裝,爹半月前特意派人去江南打聽之前收養你那戶人家。結果人沒找著,倒是江南累日大雨在藥鋪後院牆角樹下衝出一具男屍!”

說到這,謝懷瑾目光更加嫌惡忌憚,側身將旁邊的謝朝歌擋在身後,警覺得像是深怕長杳會突然暴起傷害到美好善良的謝朝歌一般。

“那郎中好心收養,你竟將他殺死埋在樹下,甚至能心安理得的終日與屍體相伴。何其殘忍,何其喪心病狂!”

長杳聞言,先是面露迷茫,緊接著像是漸漸回憶起什麼驚慌往後踉蹌兩步才勉強站穩。

小姑娘仰頭,淨白麵上一派震驚與茫然,微微啟唇,茫然無措的目光怔怔望向了主位上端著茶盞正在沉思的謝太傅。

“爹,原來陸伯伯竟是死了……”

小姑娘喃喃自語,極力忍住眼眶內的淚花。

她重重咳嗽幾聲,臉色更加蒼白病弱,瞳孔顫動,艱難從喉間敘述出自己的可怖回憶。

“那日陸伯伯說去出診,再未回來,我鼓起勇氣提燈找了陸伯伯一晚上,可是,可是……”

她聲音帶了幾分哽咽,不忍的埋進謝夫人衣襟前。單薄的背脊輕輕打著顫,整個人宛若驚弓之鳥陷入了驚懼恐慌與巨大的悲傷中。

謝夫人本就不相信自家女兒能做出殺人這種事,但她也不希望謝懷瑾與長杳兄妹之間一直隔閡嫌隙,這才耐著性子來了正堂。

眼下見女兒懼怕得這樣,謝夫人心疼得無以復加,只能緊緊的摟住了她。

“杳杳不怕,爹孃都在呢。”

安撫完女兒,謝夫人猛地看向了謝懷瑾。

“謝懷瑾,娘來這兒可不是聽你汙衊自己親妹妹的!這半月讓你爹拘著你在書房練字,原以為能磨礪磨礪你的性子,讓你想明白。可現在,你實在太讓娘失望了。”

話罷,謝夫人略微思索,唇畔揚起幾分瞭然的弧度,目光不冷不熱的落在了謝懷瑾身後的謝朝歌身上。

“懷瑾雖然性子衝動,但平日也不會這麼斬釘截鐵的去控訴一件還未查明真相的事。朝歌,這幾日都是你去懷瑾的書房送糕點送茶吧?”

被點到名的謝朝歌一抖,面上仍是無辜模樣,哀哀蹙起細眉,如泣如訴。

“娘,你怎麼能這樣說女兒呢?自從當年來了謝家後,能與爹孃哥哥妹妹朝夕相處,朝歌心中不知多開心。

後來妹妹走失,朝歌心裡也萬分愧疚痛苦恨不得當年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