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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一份清淺

這一瞬間,極為緊促而險厲,緩緩鋪張來的酷烈,已經被一片沸騰所擱淺,孟索毫不畏懼的下令殺伐,將他英勇果決的悲憤,顯得如空谷迴響一般,深遠而謀慮。

他們早也被嚴酷的血腥所淬鍊,所以鏗然發難,也是如雷霆萬鈞之勢,刻不容緩,這群府兵是禁軍的精銳,雖然損失過半,卻依然勇武悍烈,據傳府的皇昏庸指責他們擅用職權,然而維繫府宅安定的常駐府兵,卻是朝堂所允許的,今番面臨快瀕滅的險境,立即就強勢爆發來。

北靜荒厄自佈下這個險局時,就也料到,形勢不容樂觀,孟索引領的防線是應對那些凡俗的跳樑小醜,所以僅以悍勇著稱的府兵來抵禦,是最佳的上策之選,身為緹騎統領的鐵鉉橫就不負眾望的留在府內,然而這位堪可當大任的悍將猝然的離逝去,讓這幸不辱命的千均重擔超出孟索可以承受的範疇,而且毫無徵兆的並壓在了他的身上,但他也是這世間鏗鏘不凡的鬚眉男兒,如此險峻且瀕臨危亡的時刻,他唯有挺身而出,悍不畏死的撐**時局來。

此刻的府中,高手頻出,除了巍巍森嚴的據傳府,京畿道門和遠在淮泗流域的落庭也咄咄逼人的遣人而來,但這些人都各自懷揣目的,包藏禍心,而呈猶豫之勢的月新山門卻遲遲不肯出手,這位被北城府的女官譬喻為“刺魚而歌”的山門大弟子,他的劍何時而發,不禁令人翹首以待,十分的期許。

名動宅的府兵發起刀兵之勢,已經潮水一般勢不可擋的撲來,退避在臺場邊緣的落庭元老袁遠肖無法怒責將他陷入騎虎難下之勢的龐子盱,此人的陰詭狠厲,竟然用這種不恥的方法,逼迫他擊殺了括易一室的鐵鉉橫,可謂用心之險惡,不但可以重挫名動宅的實力,更可以削弱他們同屬為義軍民團的落庭,看來這位引領著淮南民政的高卓之人,其心卻也不小。

孟索的確可以撐起這番殘酷的危局,但他卻無法掌控全域性,他深知自己沒有似鐵鉉橫一般可勇可智的器量,繁瑣之事他可以從容應對,也沒有以穩健著稱的於靳一樣,謹慎而小心,這位名不見經傳,卻甘心沉寂的同僚,也是他所不能比擬的。他們外室一系,雖然能人輩出,但他卻坐上了兩室的人都信服的名動宅之總管的位置,他的能力毋容置疑,所以這群經歷重重殘酷洗禮的府兵,並是他們最後的依憑。他之所以嗅到一絲險訊,是因為北靜府的人突然的援助而來,這及時的裨助,雖然緩解了他們的壓力,但他隱隱覺得如入轂中的感覺,如果這最後一點可以調動的實力在他手上被消耗殆盡,括易一室就真正的面臨著也為刀俎魚肉的境地,況且獨自應對這危局的是早也遭受重創的外室一系,北靜荒厄苦心孤詣,經營多年的所有籌碼今日幾乎損傷殆盡,原本他是內室一系的人,自同屬大光明教的甪行呂勸他迴歸教派時,他猶豫了,也許多年以來的信仰當遭受懷疑時,人生的真理就曉得尤為重要,他能豁出性命,也要守住的僅是心中那一顆本就是孤零的心,既使燃起希望,影響他的不過是秉承赤子之心的名動宅風骨,今日就是他為此付出踐諾的開始。

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就此揭開序幕,這座傳頌盛揚的府邸,深邃不在,既使高臺的巍嚴與亭廊的清徐也無法洗淨此刻的血痕累累,這支強悍的勁旅,已經把這裡摧枯拉朽的損毀,漸漸變得觸目驚心,屍橫遍野。

北城凌青見到這群彪悍劇烈的府兵的沉厲剛猛的撲殺而來,不禁清冷的感嘆起來,他頗為玩味的瞟了寂靜若伏的皇昏庸一眼,有感而發的道:“括易一室果然驚人,他們的蠱惑竟然這般的烽火燎原,這支禁軍也是不俗,難怪他們能屹立至今,面臨諸多的頹勢仍舊風催不到,令人讚歎啊。”

處於混亂當中,猶如一片清麗的若幽豔,黛眉輕訴,她也是見過軍騎卷殺的掩面僵冷,僕僕的風塵黃沙氣息,苦澀而酷烈,當初甫見軍戎時,也是心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