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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頁

鍾逾白翻了半天沒找到,只有陳恪的。

他正要問一問,紀珍棠不想總讓他掛心,說自己來就行。

「姻緣真是奇怪,盲婚的沒有愛,有愛的婚不了。」她給陳恪發去了好友申請,又放下手機,莫名感嘆起來。

鍾逾白說:「不過是個例。」

紀珍棠動了動嘴巴,想說的是:但是你們這個圈子就給我這樣的感覺啊,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娶的都不是愛的人,鍾珩有發言權,他倒出來的苦水可多呢。

話在嘴裡繞一圈,想到鍾珩這兩個字,便又放下了。

隨後被他問:「要不要搬過來住?」

他就那麼突然的,在她思緒紛飛的時候,提出了邀請。

紀珍棠回過神,卡了一下:「啊?」

這話到床上,鍾逾白又問一遍,她忸怩一番,被他逗著雪球,鍾逾白輕笑:「不肯睡我身邊,相愛還剩多少樂趣?」

她趕緊找藉口:「我磨牙,會吵到你的。」

「又自己亂理解了,是不是?」鍾逾白捏緊她臉頰,問:「為什麼不樂意,說說看。」

紀珍棠弱弱說,「我要是真的跟你住在一起,好像總覺得,就變成你的人了。」

他笑一聲:「不是我的人?」

「……」她頓了頓,「那萬一事情傳出去,鍾老闆金屋藏嬌,敗壞你名聲怎麼辦?」

「金屋藏嬌。」他重複一遍這個可愛的詞,「我不怕被發現。」

紀珍棠好奇問:「怎麼,你是有什麼好處嗎?要這麼著急。」

鍾逾白端詳她許久,沒有在思考問題,只是看著她,過會才說:「急著給你一個家。」

紀珍棠酸了酸鼻子,她坐起來,轉移注意力:「好啊,那你得讓我看看這個家有什麼吸引我的地方。」

三更半夜,她起來去參觀他的房子。到處鋪著地毯和腳墊,她光著腳下樓,鍾逾白就陪著。

在樓梯轉角,她打掉他一隻花瓶。雖然沒碎,但還是嚇壞了,道歉的話到嘴邊,紀珍棠又改口,生硬地吐出三個字——「我沒錯。」

鍾逾白微笑,頷首:「不要緊,裝飾品。」

她看著地上可憐的瓷器,釋然一笑。

那首歌怎麼唱的來著?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她能夠感受得到,他一點點在退讓步子,給她騰出撒野的空間。

紀珍棠往前走著,感覺蹄子都歡快了。

最後,到他宴客廳的魚缸前,見裡面只有兩尾魚。一黑一紅,都是鯉魚。魚缸的背景牆,是一幅水墨丹青畫。不大匹配他這裡法式風情滿滿的裝潢風格,畫作看起來是私人訂製,價格不菲,有幾分中庸的中式格調。

他沒有說,她大概也忘了,那天在青大的博物館,他發現她的畫作,一幅寫意山水畫,襯一條紅色的鯉。

鍾逾白盯著那張畫看了許久,心底泛起微妙的漣漪。直到收回目光時,才看見她的署名。

回來後,他便在這裡架了一座魚缸,養了兩條活魚。

像是人和人的寫照。

她是一尾魚,遊進了他的山水。

紀珍棠剝著魚餌,往水裡丟。

缸裡的燈光照亮她明媚的臉頰和雙眼,她聚精會神地看著裡面的魚吐泡泡,眼神顯得無比純真而潔淨。

真的像個小朋友。

鍾逾白側靠在魚缸上,她看著魚,他就平靜地看著她,過會緩緩地開了口:「不論願不願意,我不會給你造成壓力。這一件事,選擇權在你手中。我說再多不過是建議。但你在我身邊,比起在姑姑那裡,總會好一些。」

紀珍棠抬眸看他。她想起他之前叫人傳話到她耳邊,給你選擇的權利,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