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有必要騙你麼?”月先生終於有了一絲怒意,面色一下子沉下來。
“嘿嘿,原來你也會發怒。”高庸涵看到月先生的模樣,橫亙在胸中的惡氣,總算稍稍出了一點,續道:“我現在既然接手了十二疊鼓樓,你要我怎麼做?”
“隨便,你愛怎麼做都行,只要不把我的家底敗光。”
高庸涵有些疑惑地看了月先生一眼,對他這句話真實的用意,有些拿捏不定。哪有把這等諾大的實力,如同棄履一樣,看的如此不值?這個態度,未免太過於奇怪了。轉念一想,這也可能是月先生拉攏的一種手段,故作大度以博取自己的好感,同時以這種方式,來換取自己的忠心。不過如果他真的這麼想,未免就有些看低高庸涵了,怎麼說也是當過東陵府兵馬大元帥的人,對於籠絡人心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儘管如此,面對月先生的豪爽,高庸涵還是有些感動,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當即答道:“你放心,我不會亂來,但是今天的事,我遲早會討回來的!”
“我隨時恭候!”這一點上月先生的信心很足,高庸涵雖說修為不弱,那也只是相較於這些修真者而言,離自己還差的很遠,倒是有件事不得不交代清楚:“我教你一段法訣,便可以在隱藏掉身上的魔性,不然以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都去不了。”
高庸涵嘆了口氣,現在渾身鱗甲的模樣,加上魔息沖天,他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對於月先生的提議,惟有接受。閉上眼睛,默默感受了一下月先生的魔息,一段法訣浮現在腦海之中,隨即周身一輕,睜開眼時已經變回到平常的樣子。可是入眼月先生已然不見了蹤影,只有一個人族老者神情恭敬地站在一旁。
“你是?”高庸涵一見,便回想起來,這個老者正是昨夜追蹤的那名殺手。
“屬下公羊獲,參加尊主!”公羊獲昨夜奉命前往真玄觀打探訊息,結果卻在碎影橋失手被擒,被關在橋下的一處山洞內,幸虧後來月先生從此路過,順手將他給救了出來。月先生嫌他修為太差,礙手礙腳,於是將他隨手扔到了一處山巔。正自驚懼之時,又被拉到了這裡,隨後才發現,尊主已經換成了曾追殺過的高庸涵,心中連連叫苦。
“以前屬下無知,冒犯了尊主,還請尊主恕罪!”公羊獲說著,跪倒在地不住叩首。
“沒事,你也是奉命行事,談不上什麼冒犯。”高庸涵抬手一股靈力揮出,將公羊獲扶了起來,不禁大為感嘆,世事委實太難預料了。就在今日之前,還要受到追殺,可是從現在開始,自己反而成了這些殺手的尊主,當真有一種荒謬透頂的感覺。
公羊獲總算是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尊主下一步的打算是什麼?”
“下一步?”高庸涵沉吟了一下,想要從月先生手上救出審香妍,無異於痴人說夢,想都不用去想。當務之急是要儘快回到真玄觀,從遣雲真人那裡瞭解一些玄元宗的詳情,然後一面訪求目桑的下落,一面將其他事情逐一處理妥當。不過在此過程中,實在不宜有人跟在身邊,當下轉而問道:“你可認得這裡是哪裡麼?”
公羊獲看了看四周,搖搖頭費力地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還在倚剛山的範圍之內,只是具體是哪裡,就不甚清楚了。”
“那好,我們先想辦法離開這裡,然後再做打算。”
兩人沿著山谷一路行來,閒暇無事,高庸涵順口問起了公羊獲的過往,以及為何要加入十二疊鼓樓。公羊獲本來不太願意深談,但是又不敢違背,只得一點一點道來,說到動情處,不免唏噓不已,到了後來便不再隱瞞,大有一吐為快的架勢。
原來,公羊獲也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在他年輕時,對於修真很是憧憬,曾想拜入天機門學藝,可惜因為家世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