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地的大事兒。”
小傢伙出生證明上,晶片檔案裡父親一欄,記載的都是許樂的名字,但他血緣意義上的真正父親,卻是施清海那個傢伙,所以鄒鬱說那是他的兩個爹,倒也十分合適。
將柔軟的純棉小襟拉到了小孩子的下巴下面,鄒鬱疲憊地站了起來,揉了揉眉心處的痠麻。她確實很關心那兩個杳無音訊的傢伙,最開始的時候,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現在,卻是在擔心他們的安全,難道他們真的會被聯邦關一輩子?
說來奇妙,她想的更多的居然是許樂,畢竟那個曾經一夜情緣的施清海的臉,在她的記憶中都有些模糊了。
她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心想許樂那塊臭石頭,在聯邦戒備森嚴的秘密監獄裡,肯定是被單獨關押在小黑屋中的。
數月不見天日,在黑暗潮溼中忍受著孤獨或是酷刑的折磨,鄒鬱的心裡擔憂起來,不知他能不能挺得過去。
……
聯邦戒備最森嚴的監獄,不是地檢署,也不是國防部前四序列軍事看守所,而是S1胡林州的一間軍事監獄。
與這所軍事監獄相比,就連傳說中位於太空之中的狐狸堡壘重犯監獄,也要喪失幾分震懾力。
因為這所軍事監獄的名字叫做傾城。
聯邦皇朝時代有古詩曾說一笑傾人國,再笑傾人城,這座軍事監獄取名傾城,卻不是在意這種浪漫的文藝氣息,而是表示即便以傾城之力來救,也沒有人能夠從這間監獄裡救出一個人去。
這座軍事監獄早在萬年之前的皇朝時代便已存在,當時是皇帝陛下用來關押異議分子的重要監獄。無數年過去,傾城監獄不斷地加固維修,輔以各式各樣的先進監控系統以及強大冷酷的專業軍人看守,比當初更要陰森可怕,然而這座監獄關押的人,卻一如既往,都是一些極為重要的犯人。
除了軍隊裡觸犯了刑法的高階軍官之外,當年聯邦政府打壓七大家時,也有無數權高位重的大人物曾經流連於此。
被關進傾城監獄的人,基本上就沒有機會再出去,但偶爾有那麼幾個出去的人物,在聯邦民眾的眼中,這段經歷卻是他們最值得驕傲的資本。聯邦民眾並不瞭解傾城監獄的實質,甚至絕大多數人連這座監獄在哪裡都不知道,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產生某種認知——只有進過傾城監獄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與外界的想像不同,戒備森嚴的傾城軍事監獄,外表看上去並不如何陰森可怕。幾幢建築,沒有什麼規律地散落在山脈邊的荒原上,從外面看過去,看不到什麼通著高壓電的鐵絲網,也看不到什麼高聳入雲的哨臺或是先進的監控網路,就連全副武裝的軍人都很少看到。
但事實上,傾城監獄處於聯邦中央電腦的全方位監控之下,看似平靜的監獄中,不知隱藏著怎樣的兇險。無數年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越獄,足以證明這座軍事監獄盛名之下,果然不虛。
佔地面積極大的傾城監獄,最近這幾年關押的重犯卻是人數極少,畢竟聯邦現在政治越發透明,沒有那麼多大人物會被關進來,而聯邦軍方一直在迎接與帝國間的大戰,也不會有太多的軍隊重犯會被送來此地。
正午太陽的光輝,穿透了監獄頂部的透明材料穹頂,落在了地面之上,被高硬度材料分割開來的區域中,三十幾名穿著囚服的犯人正在吃午餐。
午餐的營養搭配不同,幾十名或老或少,或頭髮花白,或剃著光頭的重犯們,臉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神情,有的落寞如同一位詩人,有的憤怒還是如同一位詩人,有的平靜自持如同一位好詩人。
這裡關押著的重犯,有的殺人無數,有的犯了叛國罪,都不再奢望能夠活著出去,吃飯的時候,場間因為長時間枯燥而變得有些火星的氣氛,卻被樓上那些端著制式電擊槍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