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現了三十幾名身著黑衣的男人,這些男人準確地找到那些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極為簡單粗暴的用拳頭讓對方閉嘴,然後沉著臉拖著他們的頭髮,在樓道間穿行。
“我是新聞頻道的記者,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我是金星記錄片廠的人,你們這些流氓快放開我!”
無論是威脅還是哀求,都不能讓這些黑衣男人的動作輕柔一些,記者們被粗暴地綁成畸形兒,被扔進陰暗的房間。
離開之前,黑衣男人的頭目對這些驚恐萬分的記者們做了自我介紹。
“我們不是流氓,我們是黑社會。”
……
東南口的那條大街,彷彿被魔術師施了某種魔法,逾千名黑衣正裝男子,提著手中堅硬的木棍,沉默著向混戰的廣場中心衝了過去。
滿臉是血的一個流氓,看著腳下同樣滿臉是血的女教師,從對方的恐懼無助中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伸手用力揉弄了一下她的胸部,然而還沒有來得及體會更進一層的快感,便感到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一根木棍直接敲碎了他的臂膀,緊接著把他狠狠擊倒在地。
眼睜睜看著向自己臉踩下來的狠辣皮靴,中年大叔絕望地閉了眼睛,所以沒有看到,一道棍影飄來,以更狠辣的姿態,直接將那隻腿砸成了三截!
自東南口衝進來的黑衣正裝男子們,表情冷峻而沉默,看到沒有戴黑色口罩的人,便是狠狠一棍子敲下,帶動右臂上的紅色絲帶畫出一道割悍的線條。
他們人數相對較少,但下手極為狠辣強悍,做為專門從南科州各堂口徵調而來的專業級打手,哪裡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存在。
木棍所向,全部是對方的關節,堅硬的木棍與脆弱的人骨相交,不時發出令人驚懼的折斷聲,只用了短短半分鐘時間,便突破到了最為慘烈的廣場中心,然後如炸彈般散開。
無數慘嚎響起,恰如先前。只不過很多人,尤其是混在遊行隊伍裡的那些便衣警員們,此時被重點狠辣襲擊時的感受,真是天上人間。
……
鄒鬱蹙眉看著光幕上的畫面,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手指緩緩搓著滲出紅色汁液的花瓣,低聲問道:“這是你準備的?”
邰之源望著她搖了搖頭,說道:“這只是預備措施,我並沒有想到會成為現實。”
“你如果想成為和帕布林不一樣的人,這些人應該出現的更早一些。”
“有人說過一句話,人如果沒有理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分別,人如果只有理想,那和泡沫有什麼分別?”
邰之源沉默片刻後繼續說道:“他不擇手段,我就必須要有些手段,純粹的理想主義者只有一個下場,被死亡或者被遺忘。另外,這些人會不會出現以及什麼時候出現,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事情。”
然後電話響了起來。
……
聯邦有資格有能力控制這種事情的男人,雙肩依然陡峭如山,身體雖然瘦削卻似乎充斥著無數力量,正沉默看著廣場上的畫面。
當年仰天大笑出門去,視家族為破鞋的他,在家族遭受致命威脅,生死一線之際,默然自百慕大飄然而歸,舍了半生打造的異域霸業,於風雨飄搖間,用雙肩扛起家門的名字。
看了很長時間後,林半山撥通了邰之源的電話,開口說道:“當總統先生連臉都不要了的時候,我們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一些。”
“不擇手段這種事情,我比較擅長。”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二百九十二章 悽風苦雨襲半山
結束通話電話後,邰之源從秘書手中接過薄薄的風衣,向房間外走去。鄒鬱默默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驟然發現單薄風衣遮蔽下的消瘦身體,很適合在此時此刻扮演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