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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部分

……

沒有了警察,沒有了鎮暴部隊,示威人群裡充斥著陰險的挑事者,廣場旁的樓宇裡隱約還有很多黑衣人影在閃動,局面的惡化激發只不過是瞬間的事情,一場混戰就此暴發。

事後很多年都沒有人能弄清楚,是哪方率先衝過了護欄,又是哪一方打出了第一拳,事實上弄清楚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在當時廣場的緊張對峙氣氛中,就算有人放了一個屁也會點燃危險的導火索。

南科州支援政府的工人遊行隊伍,在混戰之初迅速獲得了優勢,經歷了半年愉悅行走的沉默行軍隊伍,對這樣的局面明顯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當看到對方舉起橫幅,躍過護欄衝過來時,被人群推擠在最前方的數百人,竟呆滯了很長時間。

一名從S2漫漫遠征而來的環山四州工人,被三個人圍住不停地痛毆,身體像蝦米一樣痛苦地縮著,口鼻處開始滲出鮮血,代表他身份的黑色口罩早已不知去了何處。

到處都是叫罵聲,拳頭和腳尖砸中人體的恐怖聲響,充滿暴力味道的鮮血,彷彿不要錢般四處潑灑,戴著黑色口罩的人群,剛剛試圖組織起反擊,卻馬上被更強大的攻擊,打成潰散一片。

支援政府的遊行隊伍中,那些表情陰沉的男子不知從何處取出麻袋,把袋中的硬石傾倒在地面,人們紛紛拾起,向對面擲了過去,而那些根本無法分清是示威人群還是流氓的傢伙,更是嚎叫著四處廝打,冷血地用腳尖猛喘對方的胸腹。石頭破空而至,沉默行軍的隊伍中無數人頭破血流,陣形更加潰散,廣場之上到處充斥著悲慘的畫面。

從港都過來的女教師滿臉是血,捂著臉癱倒在噴泉水池旁,睜著驚恐的眼睛,瞪著那些兇殘的同類,卻沒有注意到旁邊有個滿臉是血的男人正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

西南角,昨天剛辭了郊區灌溉場工作的中年大叔,被幾個人圍住不停地猛踹,眼看著漸漸失去了掙扎的氣力,縱使血水模糊了的雙眼,能夠看到那隻向自己臉踩下來的仿皮靴,卻無法動彈。

廣場四周的樓宇間,有很多不知道從屬何方勢力,負責攝錄現場畫面的攝像機在此時冷漠地調轉了方向,刻意選擇戴著黑色口罩人群憤怒而無助的反擊畫面。

更遠處的街口,一群明顯穿著便衣的軍警冷漠地注視著廣場的方向,他們身邊那位官員不停打著電話,臉上堆滿了笑容。

忽然間一隻遵勁有力的大手斜刺裡伸過來,啪的一聲打掉他手中的電話,然後極不客氣地撫住官員的咽喉,把還沒有來得及出口的後半段諂媚話語,變成了碎礫般的存在。

“我最討厭辦事羅嗦的人。”

街口四周穿著便衣的軍警看到長官被襲,面色劇變,紛紛伸手準備掏出懷中的手槍,然而當他們看到擾住長官咽喉的那個男人,看到那顆鋥亮的光頭時,掏槍的動作頓時變得極為僵硬。

那個身高一米九,身材極其魁梧的光頭男人,面容並不如何猙獰可怕,身後的隨從也沒有拿出一排衝鋒槍,對準這些便衣軍警,然而這些便衣軍警卻絕對不敢用槍去指他。

因為他叫張小花。

這裡是南科州,總統不是最大的,州長不是最大的,憲章甚至也不是最大的。

張小花才是最大的。

這裡是聯邦唯一一個黑社會可以當選州議會副議長的神奇地方。

所以當張小花鬆開手掌,面無表情緩緩撫摩肩後那道醒目刺青時,無論是那位官員還是那些便衣軍警,都覺得雙腿開始顫抖起來。

“既然你們的人不準備插手這件事情,那你們就安靜在旁邊看著,因為,我的人準備辦事了。”

張小花拍了拍那位官員的臉,然後向混亂的廣場走去。

……

廣場四周的樓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