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甚至包括當年參與查抄的捕快士卒,無一例外,全都不在人世!”
龍燁霖此時方才意識到這件事的不同尋常,愕然道:“怎麼可能?”如果說承辦的官員自然死亡還說得過去,畢竟他們的年齡擺在那裡,可那些捕快士兵,當年大都是一些青壯年,到現在也就是四五十歲,怎麼會全都死去?此事必有蹊蹺。
周睿淵道:“我找人查過,當年承辦案子的這些人在十年之內全部死去,有作奸犯科被殺,有突發疾病而亡,還有種種意外身亡,這其中少有善終。”
龍燁霖道:“怎會如此?”
周睿淵道:“也許楚源海貪汙的財富遠遠不止這些,也許他貪汙的背後另有隱情。”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這些人應該全都是被某個神秘的力量滅口。
龍燁霖在書桌上拍了一掌道:“此事我父皇必然一清二楚。”
周睿淵道:“陛下,這件事並不簡單。倘若當年楚源海一案另有玄機,那麼查抄只是表面功夫,背後隱藏的真正秘密又是什麼?”
龍燁霖低聲道:“如果父皇在這件事上有所隱瞞,他究竟想掩蓋什麼?大康明明就是我們龍氏的天下,他為何要貪墨自己的東西?”
周睿淵欲言又止,大康雖然是龍氏的天下。可天下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姓龍,國庫裡的銀子並非龍氏私有,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即便是皇上動用國庫中的銀錢,也需要徵求群臣的意見,並非是隨心所欲。任意揮霍,幾乎每個皇帝除了國庫之外,都有自己的私密金庫,太上皇龍宣恩也不例外。周睿淵說這番話的目的,是要提醒龍燁霖,老皇帝很可能有一個秘密金庫一直沒有曝光。周睿淵道:“陛下,大康財政吃緊,務必要儘快得到解決,如果拖到今春仍然沒有改善。只怕積累的隱患會全都爆發出來。”大康真實的情況比他所說的更加惡劣,周睿淵並沒有將全部的情況告訴龍燁霖,從龍燁霖的表現來看,這位新君也不想知道。
龍燁霖不由得嘆了口氣,自從登基以來內憂外患已經讓他焦頭爛額。在他心中最信任的兩個人是權德安和周睿淵,可兩人給他的建議卻並不相同,周睿淵建議他將精力傾注到治國上去,而權德安給他的建議卻是儘早清除異己。以免夜長夢多。
周睿淵對自己昔日的學生,如今的大康天子已經越來越失望。龍燁霖的眼界和胸襟比他預想之中還要狹隘,身為一國之君卻看不到大康的真正危機所在,姬飛花的野心每個人都看在眼裡,但是此人羽翼已豐,想要除掉他還需從長計議,當務之急是要穩定諸方關係。全力發展大康的經濟。大康王朝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權力失去還有機會奪回來,可是一旦民心散了,國家完了,你還當哪門子的皇帝?這些話周睿淵不能說。以他對龍燁霖的瞭解,他若是說出這番話,可能會遭到龍燁霖的懷疑。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放下胸中的仇恨,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成就大事。
周睿淵離開御書房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陛下身體康復之後,有機會可以去皇城外走走看看。”皇城的高牆成就了皇家的威嚴,同時也將皇家和外界隔絕開來,龍燁霖這位新任天子並不知道外面的真實情況。
周睿淵感覺自己如同一個疲於奔命的裁縫,拼命縫補著大康這件破衣爛衫,可是剛剛縫補好這一塊,馬上又有更大的一塊破洞出現,讓他無奈的是,他手頭可用的針線和布料已經不多了。
胡小天回到紫蘭宮的時候,已經是晚霞滿天,剛剛走入宮門,迎面遇到紫鵑,紫鵑禁不住斥道:“喂,胡公公,你倒是逍遙自在,出去玩了一整天,把公主一個人扔在了馨寧宮。”
胡小天笑道:“紫鵑姐姐,不是我扔下公主不管,是公主把我出租給了小公主。”
宮裡的宮女太監幾乎每個人都領教過小公主的刁蠻難纏,聽聞是這麼回事兒,紫鵑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