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太頹廢,何冬就不會對她產生那麼大誤會。所以今日種種,無論成敗,承擔者都該是他這個成熟了的男人。
在她這裡他好像總是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更深露重,盧伊人也沒仔細問他深夜造訪的緣由,他自己的事他自己處理乾淨就好。見他鬆了勁,她把被子騰出一半覆在他身上,不計前嫌地說:“睡了。”
一室的白月光,他們雙雙閉上眼,入夢安眠。焦躁了一晚的陸重淮呼吸終於變得清淺規律,毫無防備。
……
第二天盧伊人醒的時候陸重淮都沒醒來,像只枕戈待旦好不容易睡著炸毛獅子,安靜得不得了。陸重淮對睡眠條件都是極其苛刻的,可昨天連外衣都沒脫就睡過去了。
盧伊人心情大好,坐起來披了件外套摸了摸他的頭。陸重淮最討厭別人破壞他髮型,頭皮特別敏感,一碰就醒,可是睡得太晚睜不開眼,模糊地嗯了一聲,用貓來比喻恰如其分。
盧伊人則堅持不懈挑釁,睡得迷迷糊糊的陸重淮惱火的把她拖下來緊緊抱住了,“你好吵。”
恐怕沒有誰會像他這樣肆無忌憚地得罪心愛的女孩了。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變得真實而自主。抱怨口氣的抗議逗得盧伊人一樂,細算下來他不過也就睡了四五個小時。她打算不理賴床的某人去廚房大顯身手,推了推他,“早上了。我現在生活很規律了,八點吃早餐。我去做,你再睡會。”
陸重淮一聽她要動廚房就清醒了,翻了個身挺了會屍就一鼓作氣坐了起來。沒睡醒他整個人都是恍惚的,發著脾氣朝她索了個早安吻,使過勁整個人就振奮了,怎麼進來怎麼出去的去了廚房。
冰箱裡什麼都有,陸重淮合計著她什麼都吃膩了,拌了一盤水果沙拉,烙出兩個黃燦燦的雞蛋卷。
盧伊人倒了杯水清腸,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問,“你平時都自己做飯?”
“閒下來會做著玩。”陸重淮說得雲淡風輕,卻十分沒好氣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和她比起來他真是閒到蛋疼。
盧伊人剛好喝完水,放下杯子踮著腳從背後摟住他,微笑道:“以後帶我玩。”
☆、第二十六章
鍋裡油滋滋響,熱騰騰的霧氣騰上來,原本暖氣就供得足,在火邊烤著更熱,陸重淮脫了大衣搭在一邊的高腳椅上。
這樣本來是像個居家男人的,結果他接著又把袖子擼起來,放下鍋鏟從筷子簍裡抽了雙筷子,津津有味幹著活,只此一舉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大男孩。
從始至終,他驕傲、自尊、不完美、孩子氣,卻熱愛著有滋有味的生活。他的任何愛好都不是葉公好龍,一做就做到了最好。
還沒換下睡衣的女人宛如清晨嶄新的朝陽,眉眼間露出一抹溫柔。
暖洋洋的光線從窗戶探進來,盧伊人把攪拌器和碗一起遞給他,隨口問,“你考不考慮把我的公司收購了?有段煉幫忙現在已經不是個爛攤子了,交到你手裡我也沒有不放心的。你的我的也沒區別了。”
說話間油濺到了手背上,陸重淮猛地縮手,漫不經心道,“隨你便。”他把食材倒進去,看了她一眼, “只要你想,沒有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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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伊人斟滿兩杯熱牛奶的時候陸重淮磨刀霍霍的用小餐刀把蛋餅切成了能入口的小塊,偏偏不和她換盤子,佐著叉子戳了塊起來做了個“啊”的口型。她把嘴湊過去,他卻不緊不慢送進了自己嘴裡。
半晌又故技重施,這次本來是計劃真餵給她的,沒想到盧伊人對著就呸了一聲。
“吃吧。”她說完縮回身子悠然冷笑。
陸重淮臉頓時黑成了煤炭,毫不在意地輕嗤一聲,依舊塞進了嘴裡,冷不丁賤賤的說,“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