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攻打暗閣,殺君御清,他要做的不僅僅是行動上的準備,更重要的,還是思想上完全覺悟。
阿笛淺淺笑了笑,帶著幾分黯然。他的心裡什麼都明白,可是明白是一回事,真要去做卻是另外一回事。
“或許……還可以有其他不用殺他的方法。”他可以廢去君御清的武功……儘管那對於一個君御清這樣的人,或許比死還難。
“沒錯,的確還有其他方法,不過……得把人交給我。”
阿笛微微不解,新月皮笑肉不笑地解釋道:“他這樣的人,就算廢去武功,也難保不會興風作浪。除非將他交給我處置,我才能完全放心。”
“你想怎麼做?”
“這個……下點藥,化去武功,殘食掉精神,然後找個地方關起來,這樣才萬無一失。”
其他的人也許並不瞭解,對此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不過此時笑無情和缺月卻不約而同地想起了曾經關在石牢裡的“猩猩”們……或許,君御清還是情願被殺吧。
缺月抬起頭看著阿笛的眼睛,“我不想為難你,但是君御清我們不能放過……”
“沒錯,時間只有一點點,你還是趕快做一下心裡準備吧。”新月搶過缺月的話,也許她不想這樣的話從缺月口中說出,畢竟缺月和阿笛關係不同,他們之間不能留下芥蒂。“如果,曾經還有過讓我們放過君御清的機會,那麼現在,已經絕無可能。”
——因為,冷遇死了。
兩個女子的眼中,有著同樣的鋒芒,在這一刻,因為一個人的死—— 一個或許可以無關緊要,但究竟是她們的朋友,而讓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子有著相同的決然。她們用了太多時間,去明白那個親切嬉笑的人是真的已經死了這個事實。
君御清大概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大肆宣揚昭告江湖,以'江湖'來牽制君御清,牽制暗閣。如今暗閣從過去的神出鬼沒無人能夠琢磨,到如今被暴露在陽光之下,便再也無所遁形。而君御清能怎麼辦,除了留在暗閣之中指揮,他根本無法出面。他能夠說什麼,說自己不是被暗閣所擄?說自己就是暗閣首領?還是說暗閣本身就是清尊樓的一部分?
他不會那麼做,那樣會毀了他自己的名聲,也毀了清尊樓。君御清那個人,就算死了,恐怕也不會毀掉這兩樣東西。
這幾日清尊樓的某個院子中來來往往俱是白衣縹緲的滄冥水榭門人,這讓清尊樓上下頗不自在,然而既然這是新任樓主意思,他們也只能對這些往日的夙敵視而不見。
於是依然由衣莫染和血修羅分別帶兩批人滄冥門人負責進攻暗閣,柳稚跟隨衣莫染,至於阿笛、缺月、新月以及笑無情,則帶領著清尊樓與水榭其他的人,圍攻君御清。
雖然阿笛覺得留下缺月和笑無情比較好,但是笑無情不肯離開新月,缺月也堅持一起前往。
新月大手一揮—— 一起去!怕什麼,反正我們人多!拿肉牆也足夠圍住他們倆了。
長久以來血修羅在江湖之中早已經是一個血腥和屠殺的代名詞,揹負了清尊樓所有的陰暗面,做著清尊樓礙於名譽不能做的事,暗中掃清障礙。血修羅,早已經天怒人怨。暗閣一旦被托出水面,自然是引起江湖公憤,卻礙於過去的殘忍形象無人敢動手,今日清尊樓與滄冥水榭聯手攻打暗閣,怎能不引起一陣轟動。
暗閣會從此在江湖上消失,君御清會在被救出的過程中因暗閣狗急跳牆意外身亡,而君簫凌從此在江湖上名聲大躁,清尊樓'天下第一樓'的名號也將愈發鞏固,——如此完美。
是的,完美。
這個由笑無情擬定,缺月略作補充的計劃,實在是讓人感嘆——明明他們兩人各自有各自的原因,一個武功盡失,一個內腑勞損不便使用內力,已經是他們當中看起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