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副英雄肝膽。”
“而且,他還不是一般的武夫,口舌如刀似劍,得理不饒人,這言語分外凌厲,裡提先生,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呢……”
百姓外圍,長街遠角,一個三十多歲的書生打扮青年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就擊節感嘆:“文統領,你看看咱們是不是快快上前?遲恐生變,源順鏢局王五兄還在宛城,不能照顧家裡,咱們先前來得晚了,差點就出了問題,這時可耽擱不得。”
“福生兄,先不忙,袁將軍說了,如今需要低調行事,不可太過張揚,再看看吧。若是那張坤能控制住形勢,就不必動用新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壞了大事。”
文玉章回頭看了看,遲疑了一下,卻沒有發號施令。
他來此,本來就是受譚維新之託,防著那安德烈等人行事太過酷烈,打死打傷源順鏢局的人,到時不太好向王五交待。
卻沒想到,這情況,看起來,還是鷹國人一方吃了大虧。
源順鏢局有人受傷,至少還沒死人。
安德烈卻是連腦袋都沒了。
……
張坤這種殺了人還扣帽子的做法,說得雖然略有些誇大,基本上也是事實。
就算是裡提魔太,再怎麼博學多才,腦子裡裝了一籮筐的法律神學,此時竟也辯解不得。
你要說安德烈沒殺人嗎?
殺了。
你要說他是罪犯嗎?
其實不是……
不但是裡提魔太心裡,還是在場的所有外國人,有一個算一個,他們都不覺得,在大青國這片野蠻落後的土地上殺一些人算什麼事?
就連大青國皇室知道了,也會滿不在乎。
這些螻蟻一般的百姓,死就死了,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大鷹帝國公民的性命,跟他們有可比性嗎?
不過,這話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各國記者的面,沒人能厚顏無恥的正經說出來。
就算心裡真是這麼想。
裡提魔太頭一次,覺得青國人,有著這麼難纏。
以往遇見之人,要麼就是嘴裡說得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內裡仍然虛弱得像是一頭綿羊,骨子裡就天然懼怕自己等人。
要麼就是一味的兇蠻霸道,嘴裡悶不出幾個屁來。
這兩種人也有相同的地方,就是對皇權,對官員,有著天然的敬畏。
只要借皇權威逼,以家國大義壓下,基本上就變得唯唯諾諾,不敢抗辯。
但是眼前這人,絕不類同。
不但嘴舌如刀,更是底氣十足。對皇權也好,家國大義也罷……甚至,對於外來強大的軍隊,都不屑一顧。
裡提魔看得出來,這人並不是強撐架子,而是真的不懼怕。
不過,他怕不怕不要緊,終歸只是一個人。
“罪犯一說,還望慎言,不得胡說一氣,年輕人,若是挑起我大鷹帝國與青國朝廷的衝突,導致戰艦到來,大軍壓境,你就是這個國家的罪人。”
裡提魔太目光之中有著森寒,冷然道。
安德烈雖然吃藥吃壞了腦子,有點神經質。
但再怎麼說,他是神廟武士長,是大鷹帝國公民。
代表著國家的形像,更代表著光明神的威嚴。
不可以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在這裡,總得討個公道。
張坤這時也不笑了,雙眉微挑,殺機凜冽:“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國家的罪人?但我知道,就算是大軍壓境,首先死的,也是你們光明神廟、大鷹帝國在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裡提老頭,你要不要試試,看看張某刀鋒利是不利?”
“呃……”
被森冷殺機一壓。
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