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卻讓花語微微呆住,驚覺十幾年過去,當年的小屁孩,已經高出她一個頭,身體結實、面容俊朗,早就長成一個大男人了。
花語似是才察覺到趙閒長大,眼中稍稍恍惚了一陣,頃刻後,又恢復了正常,看了看可憐巴巴的紅衣女子,她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忙伸手攙著那紅衣女子,尷尬道:“姑娘,小…趙閒他,可能是無意為之,還請姑娘見諒。”
紅衣女子擦擦眼角,委屈的和受氣小媳婦似的,眼睛卻偷偷瞟了趙閒一眼,正想繼續演戲,目光卻閃了一下,似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前方街邊的石橋上,出現了一個白衣人,面白如玉,身材消瘦高挑,遠遠注視著這邊,又似是欣賞街邊的雪景,不過持續片刻,那人微微一閃,宛若曇花一現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常州滿城飄雪,風景甚是美麗,像那樣打扮的文人騷客,遍地都是,根本引不起人們的注意。
而那紅衣女子,似是得到了某種訊號,臉上的害羞、委屈全部消散,轉而變成一種認真,鬆散的站姿,竟然都規矩了些。
趙閒面對紅衣女子,自然沒有發現橋上之人,只是覺得面前的紅衣女子,神色變得很怪異,似是急著離開。
果然,紅衣女子突然向花語行了一禮,微笑道:“玩笑之言罷了,我並不怪趙閒公子,小女子還有要事,就此告辭。”紅衣女子說完,便快步離開,身形顯得有些倉促,不過幾步,便消失在了行人間。
“喂!喂!”
趙閒叫了幾聲,那女人卻沒有回應,他不禁莫名其妙,這女人上來追殺他一次就跑了,連名字都不留一個,瘋瘋癲癲的,好生奇怪。
花語疑惑的看了看那女子,眸子裡也閃過許些疑惑,隨即便搖了搖頭,不在細想。
見趙閒往著那背影‘留戀不已’,花語不禁搖頭,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輕聲斥道:“你居然又出來胡鬧,這次還欺負人家女子,誠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趙閒尷尬的笑了笑,他本來只是逗逗那女人,連她的手都沒碰到,誰知這女人一言不合,就抽刀砍人。花語責備起來,趙閒無奈解釋道:“我可沒欺負她,開個玩笑而已,那知道她脾氣那麼大。”
趙閒攙扶著花語的胳膊,防止她踩到青石板的積雪滑到,雖然多此一舉,但能名正言順的挽著花語,他還是挺樂意的。
花語那趙閒也沒辦法,輕輕一笑也不在詢問。
“喲~趙大錘,又被你姐姐逮住了?”
趙閒和花語行至桂花巷外不遠處,一個嘲笑聲,突然傳了過來,他抬頭一看,街邊酒樓的窗戶上,卻見一個半大少女,探出身體望著街面。
此女嘴裡叼著根小竹籤,眉毛彎彎,面板白嫩,身材發育的不錯,可惜渾身的透著流氓味道讓人不舒服。
趙閒臉色瞬間垮了下來,這丫頭叫黃天天,烏蒙巷的老大,震遠鏢局的少當家,因為趙閒送她外號‘黃天霸’,和趙閒從小打架打到大,標準的死對頭,生性刁蠻,除了長得像女孩,其他都像個男孩子,一點也沒有江南女子的溫柔氣質,她爹可是一直愁她會被婆家趕出來。
趙閒甩了甩飄逸的長髮,抬頭故作囂張的道:“黃天霸,這可是爺的地盤,誰讓你進來的?”
趙閒心中幾十歲的人,天天和這死丫頭打架,實在有些說不出口,但南城除了這死丫頭,還沒人敢惹他,趙閒一天到晚除了打鐵無事可做,沒事陪這小丫頭打一架,也挺有意思的。
“切~”黃天天把竹籤吐到一邊,眨巴著大眼睛,做了個鬼臉,道:“老孃已經是南街的捕頭,這一片以後是我的地盤,你那涼快那待著去。”
或許是受趙閒老自稱‘爺’的印象,黃天天和他爭執,不想落了下風,便一直自稱‘老孃’,不過十六歲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