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稱實在有些滑稽。
周圍商鋪見兩個魔頭罵起來了,都放鬆下手中事物,從門口探出腦袋頗有興趣的觀望著,他們看著這兩小孩長大,天天這樣打架都習慣了,若兩人遇見不打架,才真出問題。
捕頭?趙閒微微一奇,沒想到黃天天一個女人,也能聘上捕頭,看來這時代還挺開,怪不得隨便調戲的女人,都能被追殺半條街。
見那死丫頭得意,趙閒揚了揚沙包大的拳頭,道:“捕頭了不起啊!要不咱們來練練?”
“誰怕誰啊!”黃天天吐吐小舌頭,一臉挑釁的道:“今天下午,凌府大門口,誰不來誰小狗!”
“好好好!誰不來誰小狗。”還真是個丫頭片子,趙閒暗自搖頭,提起布袋,拉著看笑話的花語,離開了這地方。
趙閒和黃天天爭吵,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過去,以至於誰也沒發現,南街一個巷口,站了幾個身著麻袍的中年男人,這些人各個身體精壯,表情被凍的有些僵硬,穿著厚厚的麻布袍子,袖中高高鼓起,顯然藏有硬物。
幾人在牆角鬼鬼祟祟,眼神一直在趙閒和花語身上轉悠,眸子裡透著一股陰狠,其中有一名身材如瘦猴兒般,臉色鐵青目光怨毒的年輕人,正是剛才受辱的書生——李雅。
第四章 陰差陽錯
李雅讓放下狠話,當然不是說說就算了,眾多‘才子’對他畢恭畢敬,若就此放過趙閒,他還有何臉面在常州立足。
眾多人對他畢恭畢敬的原因,肯定不是因為李雅的學識,他的表哥李虎,是常州船幫的老大,手下好幾百船工,暗地經營著常州所有的賭場,平時橫行霸道,無人敢惹,因為心胸狹窄、貪得無厭,人送外號‘貪狼’,這人雖狂妄狠辣,心眼卻很細,做事從不留證據,在金陵還有個權勢很大的哥哥,官府雖頭疼,拿他卻毫無辦法。
趙閒也號稱‘南城小霸王’,但那是小孩子只見打架混出來的,和這種正經的黑社會沒得比。
“三爺、三爺,就這樣算了?”
見趙閒安然離開,李雅非常不甘心,他的身旁,是一個身材精悍,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臉上有一顆大痣,眼縫中透著一絲精光,光看面向,就不是一般人物,後邊是幾個持著木棍的打手,都是他帶來的。
聽到李雅不願善罷甘休,被稱為三爺的男人,抬手就一耳光,扇的李兄原地轉了一圈,隨即乾瘦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以後叫我幫忙,記得把情況搞清楚,有些人,明裡…動不得。”
花語在常州頗有幾分名氣,知府大人的夫人,當年身患頑疾,四處尋醫未果,直到遇見花語,才保住一條性命,花語長年開辦私塾,又不收銀錢,在城南這一片口碑更是極好,此等人物,不是說動就能動的。
李雅捂著臉,不敢有絲毫怒意,三爺是他表哥李虎的親信,關係比他這遠房表弟親多了。
李雅聞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扇了自己幾下,點頭道:“那小子的姐姐,確實不好對付,可也不能這樣算了,三爺,您打算怎麼辦?”
三爺眼睛眯成一條細線,掃了掃已經快消失的趙閒,略微沉默了片刻,便揪住李雅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
李雅疼的呲牙咧嘴,仍然用心傾聽,先是目露疑惑,緊接著猛然發亮,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眼中也露出一抹陰狠,衝三爺行了一禮,快步跑了出去。
桂花巷中有一間兩進的小院,,是趙閒和花語的住處,同時也是溢州南城的一所學堂,花語為人低調,生性有些內向,喜歡清靜的生活,和趙閒一起住在這裡,平時教書育人、養花弄草,至今已有十多年。
推開院門,入眼盡是花盆,放滿所有的空地,冬天的緣故,只有幾束‘臘梅’悄然綻放著,暗香浮動煞是撩人,可趙閒作為一個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