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早上送客人去機場，一上車客人就說時間緊請我開快一些，因為他要轉飛國際航班。誰知剛轉過一個彎，前方在施工，車子大排長龍，這條路是上高速公路前往機場的必經之路，沒有別的路可繞行。看到乘客焦急的樣子，我心一橫就上了路肩。剛開了半英里就發現警車追了上來。警察問：“你知道你是在路肩行駛嗎？”我回答知道，同時告訴警察我的乘客要趕國際航班，我們實在沒有時間。這時警察轉頭向我的乘客核實，並且問我的乘客是否可以出示機票。在警察檢視了機票以後，馬上把機票和我的駕照還給了我們說：“請你開車跟著我。”就回到警車裡，並亮起警燈，拉響警報。然後繞到我前面帶著我們開過塞車路段。我的乘客趕上了飛機，我得了一筆豐厚的小費。

——四眼貓

我第一次被美國警察逮個正著那是前年夏天的事。那是個禮拜六的晚上，我到芝加哥西南郊的一個華人教會佈道，十點多鐘後，佈道會結束了，我就順著355號高速公路開車回家。那個教會的孔先生正好順道，我帶他回家。

車上高速公路開了還不到三分鐘，我就發現後面有一輛車開著大燈對準了我的車。誰這麼沒禮貌，我心裡想。不理他，繼續開。不一會兒，有個警車的燈在我車後面一閃一閃的。怎麼回事，我大驚。孔兄回頭看，說，範弟兄，是跟我們的警車，別慌，快停到路邊。

我急忙開緊急事故燈，換了兩個車道，停到了路邊。我問孔，我也沒超速啊，怎麼回事？他勸別急，安心等著看警察說什麼。

我們倆都默默地禱告。

警察來到了我的車窗前，對我說，對不起，先生，請把你的駕照和汽車保險單給我。我給他了，然後問，警察，這是怎麼回事。他說，你車子沒有買一個標籤。我沒有聽懂，就問孔，是什麼東西？孔告訴我，一年需要買一次的一個小標籤，貼在車子的後面。

我記得我買了，就對警察說。先生，我買了啊。

他說，沒有。我剛才在跟你車子的過程中，已經在電腦上查過了。

真的嗎？我問。是的，這個小夥子笑了。然後叫我坐在車裡等他。孔說，沒有事，不用擔心，我也出過這樣的差錯，只要補交錢就好了。

過了十幾分鍾，警察拿一個寫好的單子給我，他先告訴我，不必擔心，這不是大問題，你按照這個網址趕快付錢，上電腦用信用卡付賬最快。接著他說，你在某月某日某時要到這個法院來，拿著你的付賬證據給法官看。如果你幸運，不會罰款。你的駕駛執照他會還給你。但是，你最好帶上一些現款，準備被罰款。

帶多少錢？我問。50就夠了。帶100元吧，保險，他說。然後這位警察又告訴我，你住在北邊，對這裡的路可能不熟悉，到法院，你最好走這條路，然後拐那條路，看到一個大跑馬場時，法院就在跑馬場的對面，門前有停車場。一定要提前趕到。

法院好找嗎？

放心吧，你不會迷路的。

謝謝你，警察先生。

祝你好運。

回到家裡已經將近12點了，我和妻子立即按照警察給出的網址，上網付款，十分鐘解決問題。

這使我想起了一件事，半個月前，我開車到附近的一個城市去演講。剛從車上下來，一位五六十歲的美國兄弟對我說，兄弟，你的車子上沒有貼一個標籤。我說了聲謝謝，就匆匆進去演講，回來後一忙，就把這個提醒忘到腦後了。

沒話說，已經警告在先了，但我沒有放在心上。

半個月後，我拿著付款收據去法院。法官看了一眼收據後說，OK，沒事了，你拿駕照回去吧。

這是我在美國第一次被警察逮著，還挺幸運的。不幸的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那是另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