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和美國警察打場官司
老範大哥,希望你回國時,不要把在美國對警察的態度帶回來!
——應縣木塔
兩年前的一個初冬,禮拜五晚上,我們一些朋友要聚會。這是例會,每隔一個禮拜來一次。我離開家門時已經7點20分了,有點晚了,車開進聚會所在的小區的街口,在一個停車牌前,我踩閘停了一下,就往前開了。
開了還不到20米,我就看到兩束強烈的警車燈在我後面閃,於是,趕緊把車停到了路邊。
警察來了。我坐在車裡與他說話。他說,先生,您剛才經過停車牌的時候,沒有停車。
我說,我停了。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重複地說,沒有。
我說,我真的停了。
他說,你沒有完全停下來。
我說我肯定停了,我車裡還有兩個小孩。
孩子嚇哭了。
他說,先生,別爭論了。請把你的駕照和汽車保險卡遞給我。我把駕照遞給了他,但怎麼也找不到汽車保險卡。他問,你有沒有汽車保險?
我說,有。
他說,你別急,找到再給我。
我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三張汽車保險卡,就是沒有找到最近的一張,下半年買的,保險期從6月到12月。
我下車走到警車旁邊。警察示意我等一會兒。兩三分鐘後,他把一張罰款單遞給我。然後,收下了我的汽車保險卡。看了幾眼後他說,這不是最新的。我回答我知道,可最新的一張我找不到了,但我真的買了。他沒說什麼,又給我開了一張罰款單。讓我到法院交錢。
第二天,我找到了那張保險卡,就在車裡面。
在等著去法院的那些天,我一直想著如何為自己辯護。我停下來了。但沒有完全停下。挺麻煩的。
一月初,按照罰單上的日子,我到了法院。法院就在我們家附近的一個超級市場的旁邊,以前買東西的時候多次路過,但從來沒有注意到。為了去法庭,我那天還特意穿了西服,刷了兩遍牙之後,又嚼了一塊口香糖,美國人討厭嘴有臭味。
法院開門了。一個法警叫我的名字。我走到他跟前,他問我,你承認你有罪嗎?我回答:不。他說,那你到那裡等著吧。許多人坐在椅子上等著。幾個警察坐在靠著大牆的那排椅子上。
不一會兒,叫到了我的名字。法官讓我宣誓,我說的話都是真實。我按照要求作了。然後,我把汽車保險卡遞給了他。他看了一會兒,然後給我開了個單子,說,你過半個月再來吧。原因是那個警察沒有來。
回去後告訴朋友這個結果。朋友們說,那個區的警察查得特別嚴。這次估計他是警告你!他下一次要是再這麼自動缺席,你就沒有事了。
下一次,我還是去了,警察還是沒有來。他選擇了自動缺席,我取回了駕駛執照。
直到今天,我還非常感謝這位警察,他讓我牢牢地記住了一件事:停車時,要把車完全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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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p(停),才能走向法治社會(1)
1996年去過一次香港,經過一個訊號燈時,見路上沒車,看也沒看燈(當時沒這個習慣)就準備過馬路。但感覺走不動,回頭一看一老頭在後面拽著我的衣服。見我回頭,微笑著用手指了指紅燈。當時還真不好意思。不過,現在不管在什麼地方過馬路,我都會看燈再透過。謝謝那位香港老伯!一件小事可以反映一個人的素質,一條小法可以反映一個國家的素質。
——文盲不野蠻
這個題目早就想寫了,一直拖,這兩天好像有點寫作的激情,再加上年底跳樓大拍賣血本大清倉,便宜到了兩毛五一貼,只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