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金不怕火煉。
內直局當屬東宮官署,歷來掌典服、筆硯等,下有司墨坊。
不多時,到了地,蘇姑姑先將古緋帶去給兩位名匠大人認識,其中一人正是掌司墨坊的霍期,另一為是個頭須皆白,背駝眼花的老者,連說話都要喘上兩三口氣那種。
瞧著古緋過來,霍期是見過古緋的,不肖多做介紹,而那老者,湊到古緋面前,仔仔細細地看了半晌,對蘇姑姑道,“是個女娃啊……”
蘇姑姑與她介紹。“這是勳老和司墨坊的霍期大人。”
古緋頷首福禮,“晚輩古家阿緋,見過兩位名匠大人。”
霍期雙手背剪身後。朝古緋點了點頭,那勳老又問,“聽聞你與易州封家有關係?”
古緋老實回答,“不敢,是晚輩三生有幸。”
“封家那老小子是你何人?”勳老鬆弛的眼皮一抬,“封溥羽。”
“正是晚輩祖父。”古緋不卑不亢,也不炫耀自得。
勳老點點頭。撫著鬍鬚道,“能入那老小子的眼。也是你的造化。”
“是祖父垂憐。”古緋雖詫異勳老直換封溥羽為老小子,可一一答話來半點尊敬不少。
勳老哼哧哼哧地喘了兩口氣,“既是老小子的傳人,倒也勉強夠資格。”
這話卻是對蘇姑姑說的。至於一邊的霍期,是不敢造次插言。
此當,鬥墨還沒開始,內直局前庭西佛國的人已經來了,有太監在老遠的地方就喊道,“皇上駕到……”
那聲音尖利非常,在殿宇之中迴盪出九轉五回的。
蘇姑姑朝三人行了一禮,“奴婢得去前庭看著,三位大人請在這後庭稍作休息。比鬥開始之際,自有安排。”
霍期與古緋都應道,“蘇姑姑。自便。”
唯獨勳老眼皮半闔,像是累極,徑直閉目養神,胸口還一起一伏發出像是破舊風箱的哼哼聲,讓人十分擔心這老頭一眨眼就沒了氣息。
霍期倒是見怪不怪的模樣,瞧著古緋似乎不太明白。他便多言道,“勳老祖上五代。皆是宮廷名匠,就是勳老自己都歷經三朝。”
古緋懂了,這是個老資格了,便是連封溥羽都喊直喚老小子,這稱呼親切,與旁人所不同,那便是說兩人關係匪淺。
古緋腦子轉的快,她朝霍期笑笑,“多謝霍大人解惑。”
霍期捻著鬍子,矜持地點了點,過了會,不放心地道,“比鬥場上,切不可亂了次序,此次西佛國來者不善,大意不得,如若不然,也不會將勳老請出山。”
“是,晚輩記下了。”三人裡,數她資歷最淺,即便她再有才幹,這種時候,也曉得輕重,不會肆意妄為。
這後庭離前庭並不遠,也就數丈的距離,中間以宮門隔開,院中左右擺兩水缸,有銅鶴其上,並不時有宮女太監從開啟的宮門出入,還能隱約聽見從前庭傳來的禮讚聲。
是禮官在依著慣例,先是唱喏兩國,作為友好的開端。
不多時,魏明央從前庭提著蟒服匆匆過來,緊接著就見聞宣召聲,“有請勳老覲見……”
古緋神色一凜,暗道一聲,來了!
勳老這時候也猛地睜開眼,那鬆弛的眼瞼下,哪裡還有半點渾濁。
“皇上,有請三位。”魏明央拱手。
勳老顫巍巍地起身,邊上的宮女攙扶,霍期緊隨其後,到古緋,也有宮女為她推輪椅,霍期慢勳老半步,古緋又慢霍期半步,是一點不超前,三人往前庭而去。
前庭很開闊,空曠的殿上,早有群臣和西佛國來使分邊而站,靜默的氣氛讓人不自覺得心緊。
“臣,勳開,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臣,霍期,見過皇上,皇上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