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金安。”
”臣女,古緋,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三人各自覲見拜喝道,初元帝喊了聲勳老,然後就從高位上連忙下來,將膝蓋一屈還未跪下去的勳老親自扶了起來,這邊古緋在宮女的攙扶下,已經大禮拜了下去。
“起吧。”初元帝隨後道。
不想,邊上有道陰陽怪氣地聲音冒出來,“大殷皇帝,是在糊弄我等麼?”
古緋一皺眉,她眼梢飛快地瞥了眼,見說話的是個身形矮墩,卻大著將軍肚,身穿紅色袈裟,頭皮程亮的和尚。
初元帝面有淡淡的不喜,立馬就有大臣站出來道,“非是糊弄,勳老乃我三朝名匠,霍大人是司墨坊主事,還有今個最年輕有為的聖師大人,如此禮遇,實乃禮尊諸位,諸君,又豈可以貌取人!”
這話就說的漂亮又氣勢十足,當即就噎的那和尚啞口無言。
“玄空法師孟浪了。”這當,一輕飄如冰泉的嗓音響起,帶著一股子飄渺如仙的不真切。
那玄空法師退下,古緋才看到,西佛國來使裡,坐著位白僧衣加身的男子,那男子頭戴描有佛像的蓮花冠,闊天平額,目秀眉清,齒白如銀砌,唇紅若朱,兩耳渾厚,一身不俗,端的是丰姿英偉,相貌軒昂。(未完待續)
250 猜墨
那男子,約莫二十有三的模樣,盤腿坐在殿中,身著白衣,不染塵埃。
叫玄空的和尚,在男子的喝聲中乖順無比,半聲不吭。
初元帝撫胡而笑,“玄空法師也是無心之過,釋婆羅王子勿須苛責。
男子溫潤一笑,有如春風和煦,他單手一豎,略頷首回道,“大殷皇帝胸懷有如佛祖般慈悲。”
初元帝輕笑幾聲,他一甩袖,重新坐回龍椅上,居高臨下地道,“西佛與大殷,世代交好,便說制墨一道,亦屬一脈相承,今時今日,朕令爾等放手施為,比鬥不精彩,可是沒賞。”
初元帝話音一落,魏明央扯著尖利的嗓子喊道,“大殷,西佛,鬥墨始。”
拉長的尾音迴盪在殿宇,縈繞成婉約的音節,躥過每個人的耳膜,大殷臣子還有西佛來使,皆高呼萬歲。
殿宇很寬,有一群小太監上來將礙事的案几搬開,另有魚貫而入的宮女抬了制墨的書案和物什進來。
“大殷師父,入席。”魏明央眼皮子一抬,又喊道。
勳老在宮女的攙扶下,腳步蹣跚的當仁不讓坐了第一席位,隨後是霍期,挨坐勳老下手,最後才是古緋,她沒用宮女推輪椅,自己轉著輪子上前,雖身有殘,可她眉目安寧而坦然,半點都不將旁人的眼色放眼裡。
“西佛來使,入席。”魏明央唱喏道。
在古緋三人的對面。一席三間的書案,當即那名玄空的法師站了出來,然後是釋婆羅王子身後一婢女模樣的年輕女子。最末,是一身高九尺的,虎背熊腰的勇士。
他雙手環胸,一站出來,特意朝古緋一揚下頜,挑釁的意味濃如黏膠。
杏眼微微一眯,古緋嘴角勾起。她神色意味深長。
眼見兩國制墨師父就位,只聽的“咚”的一聲銅鼓響。魏明央上前站到中央充當司儀唱道,“吉時到,燃香為限制,此第一場猜墨。猜多者為勝。”
雙方制墨師父,提前就曉得了規矩的,魏明央也不多說,只一揮手,就兩宮女端著覆了紅綢的托盤進來,並一左一右站他身邊。
魏明央面帶淺笑,他虛眯眼,掃了殿中一圈,旁的大臣已經自發站到了角落的位置。一聲不吭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