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虛絕世輕功,一步一步,在橋面一尺的上空,走過橋去!
這種罕聞的絕頂輕功,頓將望樓上之人鎮住,待三人抵達莊門時,那兩扇高大的莊門便已緩緩開啟!
莊門開處,一個身材魁偉,滿面紅光,頰生虯髯的青袍老者,當門屹立!
他的身後,肅立著兩名黑衣大漢,一個手捧厚背鐵胎彈弓,一個手中捧著一柄綠鯊魚皮鞘的長刀!
三人雖未曾見過“鐵彈金刀”榮萬里,但從眼前的情形判斷,這位虯髯青袍老者,不問而知就是此堡的主人!
當下,朱潤波遂示章嶽龍飛退過一旁,自己上前抱拳笑問道:“在下久仰堡主英名,渴欲一晤以慰生平,尚祈見恕清晨冒昧進謁之罪!”
“鐵彈金刀”榮萬里抱拳還禮,兩道炯炯眼神,將朱潤波、寒月師太、嶽龍飛三人,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方才開口道:“請恕榮某眼拙,不知這兩位尊姓大名,以及這位師傅的法諱怎樣稱呼?”
朱潤波目光一掠,笑答道:“曉風寒,晨露重,堡主可否容在下等進莊以後再行奉告?”
“鐵彈金刀”榮萬里略一沉吟,便一側身,拱手肅客,在前領路,往莊內走去。
朱潤波等人隨後而行,沿路上,發覺莊內警衛森嚴,莊中之人個個神色緊張,彷彿在戒備著一樁重大之事,俱不禁心內狐疑,暗地警覺。
“鐵彈金刀”榮萬里領著三人直進到第二重大廳,便揖客落座,吩咐侍僕獻茶,然後又復詢朱潤波等人的姓名法諱。
朱潤波目光一掠大廳中環立的侍僕,笑道:“請堡主屏退貴屬,說話比較方便!”
“鐵彈金刀”榮萬里略一沉吟,便揮手命一干侍僕退下,目注朱潤波,沉聲道:“尊駕究竟是誰,為何這般故作神秘?”
朱潤波微微一笑,欠身答道:“在下朱潤波……”手指寒月師大,續道:“這位是嵩山‘避塵庵主’,法諱上寒下月,這位是小徒嶽龍……”
言還未了,“鐵彈金刀”榮萬里驀地大笑……
朱潤波一怔,道:“堡主何故發笑?”
“鐵彈金刀”榮萬里倏止笑聲,連連搖頭道:“想不到,想不到天下間竟有這樣荒唐滑稽之事!”
朱潤波詫道:“此事有何滑稽之處,在下甚為不解,請堡主明示!”
“鐵彈金刀”榮萬里面色一沉,喝道:“北天山‘丹心峽’主朱潤波以及所謂‘劍、絕、書、狂’等人的頭顱,此時怕不早已陳列在衡山紫蓋峰頭,‘順天禪寺’的十三層寶塔以內,尊駕尚謬以披輩自居,豈非荒唐滑稽之至?”
朱潤波啞然失笑道:“原來如此,但江湖傳言,堡主豈可輕易置信?”
“鐵彈金刀”榮萬里冷冷道:“江湖上眾口一詞之言都不可置信,榮某又怎能輕易相信尊駕之言?”
朱潤波正色道:“有關衡山紫蓋峰‘順天禪寺’開光之舉,顯然是滿酋的陰謀,堡主英明,難道還不明白?”
“鐵彈金刀”榮萬里沉聲叱道:“尊駕好大的膽子,竟敢詆辱當今聖主,榮某若非念在武林一脈,便立即要你好看,還不快將真正身份,從實說出,讓榮某斟酌發落!”
朱潤波神色微變,方待開口,寒月師太已使眼色止住,然後目注“鐵彈金刀”榮萬里,低宣了聲佛號,含笑道:“榮老施主,你怎樣才相信這的確就是朱峽主本人呢?”
“鐵彈金刀”榮萬里略一沉吟,道:“聞說朱潤波號稱‘日月神幡’……”
朱潤波不等對方話完,已自呵呵大笑,在身畔將獨門成名兵刃“墨羽芙蓉日月幡”取出,笑道:“這便是在下不成氣候的兵刃,普天下並無第二柄,請堡主過目,相信堡主必不再有懷疑了!”
“鐵彈金刀”榮萬里目光握住“墨羽莢蓉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