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霜直到此刻都覺得昏昏沉沉似在夢中,半點沒有真實感。他們就這樣公然逃離了?!他是一國領袖,怎麼可以這樣離開?群龍無首,城裡找不見他,不要亂做一團了?
“別擔心,什麼事也沒有。霍綱和孟先生他們會處理好一切的。”段瀟鳴聲音依舊慵懶,可能是方才喝的酒後勁上來了,總覺得他隱隱透著疲憊感。
泠霜聽見他提到孟良胤,旋即想起她走過時,他對她說的那番話。原來,是已有所指的!直到這刻她才深深體會到孟良胤那句要她勸導段瀟鳴‘節制’的意思,想來,今天這場鬧劇是早就安排好了的!這樣一個舉足輕重的人,居然這樣處事兒戲,也確實不像話。
“難怪孟先生要不高興,你怎能這樣胡鬧?!”泠霜仰起頭,語氣頗為懊惱。自己居然跟著他一起起鬨,說起來是真的很不該。
“你隻身出來,萬一有個好歹,豈不是要我被千刀萬剮也不足消了他們的氣!”
“呵呵……”段瀟鳴低沉醇厚的笑聲帶著酒氣噴灑在她臉上,揶揄道:“早知道,就該早一點為你引見孟先生,才這會功夫,就學會了他管人的調調。”
“呸!我與你說認真的呢。”泠霜啐道。
“放心……我想一個人,他們還不依呢!霍綱辦事的性子,怕是咱們後邊不知道跟了多少貼身呢。”段瀟鳴說完,一夾馬腹,雪影得了指令,撒開四蹄,跑得更快了。
泠霜剛想探出頭往後看,就被段瀟鳴制住,哭笑不得道:“坐好!小心摔下去。要是連你都能看見了他們,那他們也就不用在我身邊呆了。”
“為什麼?”泠霜好奇道。
“為什麼?”段瀟鳴挑眉看她,攬在腰上的手不知不覺已經攀高了不少,一邊還在引開泠霜的注意力,沉著嗓子道:“主子帶著夫人出遊,他們還不得躲到視線範圍以為以避嫌?若是連這點眼色也沒有,那,還混個什麼?”言畢,一隻祿山爪已經攀到了‘目的地’。泠霜這才覺察道,反射性地甩開覆在胸前的那隻‘惡爪’,一陣糾纏,兩個人都伏到了馬鞍上。
段瀟鳴好不容易調整了坐姿,再不敢妄動了,只能長長地大嘆一口氣,感嘆時運不濟,命運多舛,佳人不解風情。
泠霜羞憤,恨得想整治他卻又不得章法,便咬牙道:“原以為你師承孟先生,多少也是個磊落人,卻不知竟……竟……”
後面的字,未言已經羞紅了臉,在那裡‘竟’了半天也沒下文。
“竟怎麼樣?”段瀟鳴可不似她臉皮薄,自顧自還腆著臉問。
“無恥!”泠霜大聲斥罵,似是連雪影都有所察覺,微微亂了馬蹄。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這你也不是今日才知道啊……”段瀟鳴無所謂地聳聳肩,表示同意,又道:“我拜先生為師是在成年以後了,要知道我自小長在軍中,行冠禮前,都是跟著一班軍士廝混,你也是知道的,這些人,常年在外,五大三粗的,領了薪餉,不是外出狎妓,就是喝酒賭博,你說我能學到什麼好的?”
段瀟鳴一副無所謂的賴皮相,倒是真讓泠霜束手無策了。連罵也不知該罵什麼了。
段瀟鳴卻是更囂張了,索性低了頭,伸舌在她頸側細細地舔起來,一副‘我本非君子,就是小人行徑,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泠霜氣得無法,怒吼一聲:“段瀟鳴!”
“哎……我在這……”本是恨極的一聲,卻遭他這麼軟軟綿綿地回應,聽起來酥麻入骨,更顯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