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沒有權,就不能生錢。有了錢,則財源滾滾。像范文虎這樣的人都在那裡活不下去,其他人的命運可想而知。所以,宋興元破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這世界理應是清廉戰勝腐朽,文明戰勝野蠻。像前幾年那樣黑白顛倒,確實是沒有天理。
“什麼東西?”陳吊眼詫異地問。
如今他己經知道曾琴是女子,透過遷回試探、語言偵察,也知道這位花木蘭對自己無惡感。許夫人又承諾兩浙戰事一結束,就找曾琴的哥哥提親,所以,看向曾琴的目光,總是分外溫柔。
“是一些古怪的衣服,還有長刀。乍一看,就像咱們破虜軍的騎兵馬刀。比咱們騎兵刀還鋒利,但沒咱們的馬刀那樣結實!”曾琴拉著陳吊眼走回帥案,命令親兵將自己的發現呈上來。
此刻己經有一些民軍首領奉命趕到,見曾琴舉止神秘,紛紛湊上前看稀奇。親兵捧來一個黑包裹,開啟,十幾把修長的戰刀露了出來。其中一把己經斷了,顯然是曾琴野蠻檢驗的成果。
“日本刀!”有識貨者詫異地叫道。日本刀在大宋一直享有盛名,在斷寇刃沒問世之前,一把日本刀的價值能賣到四千至一萬文足額銅錢,各別鋒利異常的,甚至能賣到幾十貫,比同等重量的銀子都值錢。
范文虎以守財而著稱,他連親兵的武器都捨不得用高檔貨,怎麼會收集那麼多日本刀?“如果大家喜歡,可以每個人挑一把!”曾琴大方地說道。
各路民軍首領齊聲歡呼,毫不客氣地分起贓來。陳吊眼皺皺眉頭,低聲問道:“軍師以為,范文虎想逃往f國!”
“應該是,反正他范家出賣祖宗又不是一回了,賣誰不是賣!”沒等曾琴回答,浪裡豹自作主張地說。拎著一把刀,學著海上盜賊的模樣“吹西,晗西”地叫了數聲,收好,繼續說道:“這幾年總有日本走私客到兩浙來,弟兄們曾經和他們起過沖突。小矮子兇惡得很,可惜忽必烈當年伐it失敗了!”
“忽必烈就幹過這麼一件好事,還沒做到家!”一個海沙幫的豪傑插言,“弟兄們行走海上,最怕遇到逶人。打不過你,他就與你交易。打得過你,他殺人劫財,決不手軟。即便是勢均力敵,他們也會突然發難!”
“這就對了,范文虎指揮過水師。而樓國被忽必烈打過一次,最迫切地就是加強水師力量!”陳吊眼的臉色漸漸鄭重,沉思著說道。
這是一個新情況,對於一個很難判斷其是敵是友的國家,必須時刻做好防備。抬頭看了看曾琴,他繼續問道:“還有其他發現麼,范文虎走得匆忙,應該不會只丟下幾把廢鐵?”
“還有一些沒來得及燒掉的信,都是萎文,看不明白。己經封存起來,馬上會給丞相大人送過去。剩下的就是些字畫、古捲了。範大將軍還是個雅人,收藏的都是些名家真跡!”
“範大將軍本來就有才子之名,可惜書沒少讀,心裡卻只裝著自己!”陳吊眼搖頭點評,對范文虎的行徑甚覺不齒。四下看了看,見將領們到得差不多了,清清嗓子,提高了聲音說道:“陳某奉垂相之命攻取兩浙,打了半年多了,今天破了臨安,算是把任務完成了一半。半年來,承蒙將士用命,各路豪傑支援,陳某非常感激。諸位的功勞,陳某都命人記錄了下來,寫在功勞本子上。一會兒大夥自己傳著看看,檢查一下陳某是否有記漏了,或是記錯了的地方l”
“謝陳將軍!”
“為了垂相,為了將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眾將領和豪傑們亂紛紛地回應。打了勝仗,幾乎兵不血刃地佔了臨安,大夥心情都舒暢,所以對秩序也不再那麼講究。
陳吊眼把雙臂向下壓了壓,示意大夥聽他把話說完。“功勞a上沒能留下太多事蹟的,也不用著急。咱打下了臨安,收復了咱大宋故都,把皇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