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計遙斂眉靜默,在馬上出神。她勒了韁繩,問道:“計遙,你想什麼呢?”
“哦,我在想小周怎麼還沒來。”
小詞抿著唇,堵著一句問不出口的話:你想我的時候多,還是想他的時候多呢?轉念一想,好象都是女人之間才吃醋,自己怎麼和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槓上了?她撲哧一笑,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或許,“情”之一字放在心裡,便豁達不起來了。
計遙那裡知道她的小心思,自顧自地說道:“我讓他去京城辦一件事,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什麼事?”
“去一扇門花錢。”
“一扇門?就是舒書買訊息的地方?”
“誰都可以去買訊息,只要有錢。”
“你要買誰?”
計遙失笑:“我不買誰,只買訊息。”
“誰的訊息啊?是舒書嗎?”
“不是。我並沒有料到他是雲長安的外孫,也沒料到他會出現。”
“到底是誰啊?”
“等小周來了再說。”
小詞噘一噘嘴:“小周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計遙一挑眉頭:“當然不是。”
小詞側頭一笑:“那是誰?”
計遙扭臉看天,哼唧道:“不告訴你!”
小詞嫣然一笑,突然從自己的馬上躍到他的馬上,側著身子坐在他的胸前。計遙慌的四處一看,見四野無人,才低聲道:“快坐回去。”
“偏不!”小詞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輕輕捏起一塊肉,含著笑:“計遙,誰才是最重要的人?”
計遙不吭。
小詞笑眯眯地使勁。計遙一蹙眉。
再使勁,計遙咬牙。
小詞佯做惱羞生怒的模樣:“再問一次,再不說,我就咬你。”
計遙一挺胸:“咬就咬,怕你不成!”
小詞狡黠地咬著唇,眼眸晶亮,在他臉上意味深長地梭巡了一下,笑嘻嘻道:“我咬你的臉頰,讓大家都能看見牙印兒。然後都來關心你到底是什麼回事。”小詞說完,突然想起來這一招好象也是和舒書學的,哎呀,果然是近墨者黑啊。
她一邊慚愧,一邊自我寬恕,要不是計遙嘴硬,她怎麼會使壞呢。
果然,這一招制服了計遙!他趕緊身子往後傾,拉開些距離防她突襲。然後左顧右盼了一下,確信四野無人,這才蚊子般哼哼了一個字“你”。
草地如無際的綠毯,星星點點的野花風中搖曳,曠野的風清列不羈吹痛了心頭的一抹柔軟,又酸又甜。他終於說了。
小詞高興的想跳,卻虛弱的只想偎依在他胸前。她能聽見他的心跳,甚過她的。她也能感覺他的緊張,手下的肌肉都緊了。她放開他的胳膊,想抬頭看他的臉,卻又羞澀的抬不起來。她沒看見,其實計遙的臉,比她還紅。
風漸漸吹散了臉上的熱潮,小詞用手指撫撫他胳膊上剛才擰過的地方,又輕輕揉了揉,柔聲問道:“我是不是很溫柔?”
計遙拉起衣袖,看著青色的淤痕,慎重地點頭:“很溫柔。”
小詞又羞又笑,戳了戳他的胸膛:“誰讓你不肯說。說一下,會死麼?放在心裡難道會生兒子不成?”
計遙哏了一下,無語。
小詞笑的如花一般柔美,乘勝追擊:“我是你最重要的人,那麼,以後有什麼事到要和我分擔才對,你說是不是?”
“不是。”斬釘截鐵的兩個字,完全沒有順勢上勾的意思。
小詞怒:“為什麼?”
計遙揉揉她的頭髮,半無奈半愛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是為你好。不操心不好麼?”
“可是我想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