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瞥了夫君一眼,見他沒有不悅才繼續道,“府內人役守衛都是夫君負責,內院值守的婆子都是我安排的。娘素不喜我,只怕會拿住此事問責於我。”
李重德知道自個親孃是有前科的,便道,“你放心,介時我定要維護你的。”
李敬氏忙道,“萬萬不可,娘若是看到夫君因我而與她不同心又要惱怒。夫君疼愛我,我心裡都明白,只是若是娘問起此事問責於我,夫君萬萬不要替我說話啊。”
李重德原本還有些不耐,對夾在妻子跟親孃之間他實在不舒服的很,剛剛承諾“維護”不過一句蜜語甜言而已,夫妻這麼多年,一句好話他還是樂意說的。尤其,是兩人方才溫存過。如今妻子這樣賢惠怎麼不讓人感動,手中撫觸滑脂凝乳心中又燥熱起來,覆到妻子身上道,“玉娘如此貼心於我,重德自然是要多賣賣力氣報答於你了。”
李敬氏羞惱不已半推半就道,“夫君,我在跟你說正事!”
李重德提槍入巷口中應道,“眼下幹得也是正事!”
“咳咳……”略去後來旖旎不提,眼下娘趁眾人齊聚的時候說這件事,勢必是要下玉娘面子了。即便往後玉娘掌了管家大權,只怕也不就手的很。
李氏見無人應話,只道是自己積威已久,滿意的逡巡一圈,才盯了大奶奶敬氏一眼道,“大兒媳婦兒,這後院值夜人手可是你安排的。”
李敬氏忙做愧疚狀低下頭,只是李氏怎麼肯就這樣放過她,管家權利她還沒名正言順的拿過來呢。稟了老夫人這只是其一,下面的人還不定怎麼想她這個做婆婆的呢,這次藍霧那個丫頭的事情,正是個機會,不但要讓大兒媳婦兒去修養,還要她就算修養好了也不再有人支援她。
於是,李氏故作不悅道,“你這個樣子是做給誰看,難道我這個做婆婆的還說錯了什麼不成?”
屋中眾人都知道李氏對這個高門出來的大兒媳婦兒不滿意,因此都眼觀鼻鼻觀心連呼吸都不敢重了。
李敬氏躺著也中槍知道自己這下是避無可避,不著痕跡的看了自家夫君一眼,這才柔柔弱弱的起身頓首道:“兒媳不敢。”
李氏看到她這番柔弱做派就討厭。
早年李敬氏剛進李家門也是張揚過的,又不知婆婆脾性,只按規矩恭敬著。恭敬著反倒恭敬出錯來了。因為她有子婆婆還往她屋裡塞人,她再也忍受不住,便跟婆婆鬧僵。好在夫君到底疼惜她,沒跟她生分了。否則她在府裡的日子可真是沒法過了。李氏卻是個記仇的人,她的記憶力只有往日的那些不順心,全無李敬氏半點好處。
婆婆跟兒媳是天生的冤家,這李敬氏不知被誰指點了一番改了做派,府裡眾人她掌家時拿住了不少,李氏卻是不信的。
只是兒子已經跟她表明讓她看在親家面上莫要太過為難,又有老夫人在後面敲打著,否則哪有現在的這番表面客套。
不過她也不會讓她痛快就是了。難不成還想讓她供著?她養了十幾年的兒子都給她了,還想怎樣!
青娘看著堂堂一國宰輔的嫡出千金就這樣在李氏面前動輒跪拜,只覺得後背發涼。她不由再三慶幸,自己是由這位婆婆親口求娶進來的,否則還不知道會卑微成什麼樣子。如此一想,也不覺得每日如此侍候飯菜難過了。
只是,這事終究由她身邊的人而起,想來大嫂那裡終歸是無法和睦起來了。
李氏的目的自然不是要她下跪,看她跪了一會兒,便道,“這是做什麼,娘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快起來吧。”說著還讓餘媽媽去扶李敬氏,“玉娘啊,想來是你身體不好,因此疏忽了。前幾日既然太夫人也說你該好好將養,不如就這幾天把事情跟青娘交代清楚吧。”
李敬氏臉色微變,因青娘新嫁,李氏所言將養一事幾日來一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