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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現在所處的環境不似冰川雪山般冰寒刺骨,入夜的冷風卻依舊凍得人吃不消,尤其是被水浸過的保暖衣,不但不會保暖,反而會汲取身上的熱量,使人更加寒冷難耐。

吳邪雙手抱膝打著輕顫,牙齒清晰的傳出陣陣磕碰聲,顯然經受不住這股寒意的折磨。悶油瓶沉默著單膝點地,溫柔的將眼前瑟瑟發抖的人抱至火堆旁邊,並用撿來的枯枝補給著火苗逐漸消逝的熱量,微微的火光顫動著,搖曳著,映照著兩人略顯蒼白的臉頰,似是在訴說著生離死別的霎那,那無盡無期的相思之意。

待到身體稍微暖和了一些,吳邪這才抬起疲憊不堪的雙眼問起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在他雙腳騰空的剎那,悶油瓶已搶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肩領,只是衣衫凍得脆弱,一拉之下被輕易扯斷,想要再次伸手阻止已來不及,情急之下向前一躍,也就跟著掉了下來。慶幸的是,崖底是一條深水河,否則現在兩人還焉有命在?吳邪歪頭理了理思路,疑惑的問道:

“小哥,你說這河水為什麼是黑色的?”

悶油瓶抬眼看了看理不清頭緒的吳邪,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既然不是陰間,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悶油瓶低頭看向迎風搖曳的火堆,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不知道。

“那換個問題……你來這鬥到底什麼目的?”

一針見血。這次悶油瓶的身體明顯一僵,眼神因觸動而略帶飄虛,只不過他的回答依舊是那個搖頭的動作。吳邪氣毛了,混X,混X,混XX,你今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問三不知了是吧?好,那你最好就悶著,憋不住你他媽就不是悶油瓶。

看著吳邪氣的咬牙切齒的樣子,悶油瓶有些想笑,只是落寞的心情遮蓋了那抹默然的舒心。吳邪,對不起,原諒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如果你知道了,恐怕你永遠都不會給我一個呆在你身邊的機會了……

……沉默,在某些時候,只是令情焰淪陷的前戲,使誤解繁衍的撒旦……

“餓不餓。”悶油瓶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這倒是新鮮了啊?您老還會主動說話啊,你想說小爺我還不想說了呢,吳邪心中腹誹著。雖然他早已飢腸轆轆了。

“……”

“……”

“吳邪……”

“……”

看著吳邪故意保持沉默,悶油瓶心裡鬱悶的直想揍粽子。不知從何時開始,在這個吳家小少爺面前,他早已不是被道兒上傳為神話的啞巴張了,看他受傷自己也痛,看他傷心自己也悲,看他和別人走的太近自己會莫名其妙的生氣。他已不是幾年前那個“充耳不聞,聞而不驚”的“軀殼”,只是如今隨著記憶的緩慢恢復,他不確定是否還有愛與被愛的資格,“攜子之手,與子偕老”,真是好美的一個夢……

……沉默,在某些時候,也是催化焦躁的藥劑,撕破理智的毒手。

“為什麼,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吳邪最終還是被感性戰敗,賭氣歸賭氣,其實他才是那個最憋不住事的人。見對方依然保持著沉默,吳邪氣的攥緊了受傷的拳頭,恨恨的吼道:

“為什麼不說話,你什麼都瞞著我,難道我在你心中只是個一文不值的貨色?”

“吳邪……”——不,不是這樣……

“原來我只是你張起靈生命裡的一個過客,倒鬥道路上的一個拖油瓶?”

“……”——真的不是這樣……

“原本以為我們是朋友,原來錯了嗎?你曾說過‘我的事情憑什麼告訴你?’是啊,是我錯了,一廂情願,錯的離譜,既然如此,那麼從今往後我們就只做路人甲乙,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若有危險你也不必救我。如果你覺得這樣很好,那咱們今天就在這裡